白老爷听说大女儿抢了弟弟的贡果,还当众问妹妹要了一百多两银票,简直目无王法!
“女儿已经三月未曾见到爹爹了。”
白姝画眼眶红红的,本就天生的柔弱相,再这么潸然欲泣的,白老爷突然就想起那个体弱多病的文姨娘来。
她年轻时也是这般模样,每回见着他,都忍着泪水质问自己,为何负她……
妻变成妾,嫡女变庶女。
白老爷早已忘却的愧疚忽然占满他的利益至上的心,这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正当他想用怒吼遮掩自己的情绪时,白姝画突然抓住他的袖子,问:“阿爹,您吃过宫里的贡果吗?文弟分了我好些,女儿让临冬给您送来好不好?”
好久没人同自己这般亲近了,白耀宗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
正巧这时白赋文过来,临冬已经领命去取贡果。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贡果是白赋文自愿拿给庶长姐的,白耀宗就没再提责罚的事。
父子俩显然有事要谈,白姝画作势要走,却见去而复返的临冬哭丧着脸说:“贡果被二小姐身边的婆子打烂了。”
“几个果子而已,父亲不会责怪我们保护不周的,走吧。”
白姝画领着临冬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子俩。
白耀宗都气笑了,虽然知道大女儿这是在责怪他管教无方,可他也知道是二女儿身边人犯了错。
打烂贡果这种事,说大可大,也可大事化小,于是那婆子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在柴房里。
一个不得脸的婆子而已,白皎月没多心疼,就是见不得有人挑衅自己,还是那个蠢钝如猪的白姝画。
“今日竟然连栽两个跟头,可真是小瞧她了!”
白皎月又去找娘亲告状了,这时候的白姝画,却见她的好弟弟亲自送来两个橘子。
“阿弟,你可曾见过有着这样纹路的玉牌?”
白姝画不想在一个贡果的事情上来回折腾,她有更重要的事。
白赋文没想到她这会又不柔弱了,也不告状,但一看那纸上的图案,警铃大作,“你问这个干嘛?”
看这架势,就是知道喽,白姝画大喜,“我昨儿个梦见观世音菩萨了,她说我与此人是命定的缘分。”
“菩萨还管姻缘?”
白赋文显然不信。
“我有说姻缘么?”白姝画把她的傻弟弟问住了。
白赋文摸摸鼻子,二皇子也曾多次暗示:说他与白府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