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虽然不是个厌丑喜美的人,但是见到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本来进京有一半是为了东宫里的美人,偏偏入得东宫后才发现,东宫根本没有一个美人,着实让她失望得很。
如今见了这赵清溪,她真是觉得确实当得上南楚第一美人的称评,心下不由地想,云迟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竟然奉着好好的内外兼修温柔似水的美人不选,偏偏选她这种在花名册上连脸都没有的?
若非他非礼轻薄了她几次,她真是怀疑偌大的东宫后院空虚是因为他有病。
花颜握着赵清溪的手舍不得松开,眸光晶亮,灿若星辰,越看越喜欢。
赵清溪本就妆容精致,擦了上好的胭脂,如今被她这般一夸,更是艳若桃李,娇如春花,似把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生生地变成了妖艳盛华的曼陀罗,霎是夺目。
两名美人这样一站,厅堂内众人只觉得光华照人,天地失色。
赵宰辅意外过后,仔细打量花颜,惊异地发现,即便与他女儿站在一起,这临安花颜竟然丝毫不逊色半分,不止容色更胜一筹,更甚至她浅笑嫣然的模样,对比他女儿略有些拘谨局促被她夸的无所适从的模样来说,更是生动明媚。
他心神一凛,咳嗽了一声,开口笑道,“溪儿,你来得正好,太子妃与我等一众男子待在一起,多有不便,你母亲因长公主抽不开身,由你招待太子妃,最是妥当。”
赵清溪正找不到台阶下,闻言连忙颔首,“爹爹说得是,女儿来此,就是应了母亲嘱咐来接太子妃过去的。”
赵宰辅点点头,对花颜笑道,“太子妃不必拘谨,来了这里,便当做自家就好。”
花颜闻言笑吟吟地点头,“我对赵姐姐一见如故,恨不得结八拜之交,宰辅放心,我定不会客气拘谨。”
赵宰辅笑道,“这就好。”
赵清溪对皇帝、太子殿下行了告退礼,欲带花颜离开厅堂。
这时,云迟缓缓开口,温声嘱咐,“颜儿,女眷席围湖而设,你身子还未大好,切忌避离湖风远些,切莫着凉。”说完,对外面清声道,“方嬷嬷,仔细照看太子妃,不得出丝毫差错,否则,唯你是问。”
“是,老奴谨记!”方嬷嬷在厅堂外连忙回话。
众人闻言心神齐齐惊异,这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未免也太紧张了些。
花颜暗暗不忿,想着云迟这混蛋装模作样,着实可恨,想瞪他一眼,忍住了。
赵清溪脚步顿了那么一下,身子似是微僵了那么一下,便微笑端庄地说,“太子殿下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太子妃的。”
云迟颔首,淡淡温凉一笑,“有劳了!”
赵清溪不再多言,带着花颜出了厅堂。
花颜一直握着赵清溪的手,就如云迟握着她的手时一样,只不过她握得没有那么紧,赵清溪也不挣脱,所以,便一路握着,即便出了厅堂,她也没松开。
赵清溪从没与人携手如此之久距离如此之近过,心下十分不适应,但她又不好抽开,所以,只能任花颜握着手,与她说着闲话,介绍走过看到的景致。
走了大约两盏茶功夫,来到了湖畔。
果然如云迟所言,宴席围湖而设,湖畔处一排排凉亭,女眷们不计其数。
花颜大致扫了一眼,只见入目处尽是云鬓美人,人人衣着光鲜,花枝招展,到处脂粉飘香,甚是一片大好的繁华盛景。
想必以往赵宰辅府有什么宴席,都是如此安排,男客在厅堂,女眷在这里。
赵清溪笑着一指中间的一处最大的亭子,“我母亲与大长公主和敬国公夫人、武威侯夫人、安阳王妃等都在那一处。我们过去。”
花颜早就看到了,那一处亭子最大最敞亮,里面的人衣着首饰华丽的程度显然比其余各处更鲜华耀眼,有夫人有小姐,显然都是身份极高的贵客,特别招待之处。
她对赵清溪点点头,“随赵姐姐安排就是。”
赵清溪连忙正色道,“太子妃切莫一口一个姐姐,清溪可当不得,太子妃身份贵重,清溪万不敢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