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困意可以传染,这尖叫也被传染了吗?
旅客们揉着眼睛推开房门,一而再再应该没有三了吧。孟船长也快被折腾疯了,他开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一帮人。
“我放在房间里的珠宝丢了,这可怎么办呀,又有贼出来偷东西了!”
一个贵妇哭哭啼啼,旁边的丫鬟不停地拍着后背顺着气。
“我家主子可是江宁府有名的罗锦衣庄的申夫人。坐这趟船目的是回娘家探亲,提前准备了一盒子珠宝首饰当礼品。这还没到娘家呢,东西全被可恶的贼偷光了。”
薛福听此,自己家祖传的夜明珠还没找到呢。带着人就气势汹汹地往货仓赶去。那小贼仍旧被绳子绑的死死的,没有解绑的痕迹。
那油嘴滑舌的年轻人看见薛福又过来想打他,急得直叫唤:“你有本事把我送衙门,让官老爷评评理,私底下总是动手打人这算怎么回事?”
“打人都是轻的,应该直接将你扔水里喂大鱼。你这小贼是不是偷东西上瘾了,这位夫人的珠宝首饰是不是你偷的?”
“薛福,你别在这得寸进尺!我整夜都被绑在这柱子上怎么偷这位夫人的东西?我罗定鑫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冷静下来的薛福,看着五花大绑的罗定鑫,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他是怎么挣脱绳子,偷完东西后再把自己绑起来的。
“哼~说不定你有作案同伙。”
看热闹的几人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反正谁都睡不踏实,不如下楼吃个早饭。
“这船真是卧虎藏龙,一晚上还能引出两个件失窃案子。果然这趟出来是正确的。虽说吃得住得差了点,这可比在宫里每天看那些无聊庸俗的表演有意思多了。”
“楼船上的船员跟旅客加起来差不多四五十人,就算报给当地衙门也不好查的。船大河深,假如这小偷将脏物扔水里销毁证据,总不能把这水抽干查吧。”
“这孟船长也是倒霉。武大哥,你在这呆几年了?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武大壮做了一些养胃南瓜粥,给他们端上来。“我在船上待了四五年了吧,以前都是一些什么风浪,碰见大鱼了之类的。偶尔会有旅客丢东西的,最后也在船上某个地方找到了。目前没有像一晚上连续偷两样贵重物品的情况发生。”
“我就说这是凶兆,你们谁也不信!丢东西只是对你们的提醒,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了哈哈哈哈~~”
昨天的神婆又来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好像武大壮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往她桌子上放了碗南瓜粥。无论李弦玉怎么追问,大婶只顾闷头喝粥一句话都不说。
待喝完粥后,神婆神神叨叨地离开了二楼。
“武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她的儿子曾经是船上的船员,两年前曾经遭遇一场风浪,不小心被卷入水里淹死了。高婶知道自己儿子死了以后,疯疯癫癫住在船上不走了。每天自说自话,不过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孟船长就放任她去了。”
不去理会这疯疯癫癫的高婶,几人解决了南瓜粥后,便来到甲板上欣赏波澜壮阔的江景。
薛福仍旧在那喋喋不休,碰见一人就盘问一人。在他眼里这艘船上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都有可能偷了祖传的夜明珠。
“喂,靠栏杆的。看你们三个人脸生,昨天半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