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子霖一行人和自在门雷老大斗智斗勇时,李弦玉跟江问清则来到袁雨柔居住的地方。
据官府透露的资料,这袁雨柔是个孤儿,并无其他亲属。江问清连门都懒得敲,直接带着李弦玉一跃而上跳到院内,只见所有的窗户和家具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隐隐约约传来一股发霉的味道。
“提供的地址应该没问题,从袁雨柔去世以后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
“我们散开找找证据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袁宅布景看来是用了心的,虽然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已枯萎,可随处可见的雕花装饰透露出独特的古典韵味,想必辉煌时也是个讲究的人家。李弦玉看着卧房墙上悬挂的美人赏花图,落款梁为辰。不得不说这袁雨柔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瞥一笑皆有万种风情。
“你们是谁?为什么擅闯别人家的屋子?”听到院内有动静,李弦玉赶紧跑出来察看。正大门外有一位秀丽可人的姑娘,她拿着木棒,半伸着头警惕地盯着屋内鬼鬼祟祟地二人。
李弦玉跟江问清记性不错,虽然洗去了一脸浓妆,仍然能看出是那晚在石府参加晚宴冲李弦玉抛媚眼的领舞。
那姑娘也认出来他们,知道是石大人亲自请来查少女失踪案的贵人们,这才放松警惕扔掉了手里的木棒。
“两位公子是来查雨柔的案子吗?”
“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樱珠就好,我跟雨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兼邻居。我听见这边传来动静所以过来看看情况,若你们想要打听雨柔的事情,这里没法招待客人,不妨来我家这休息一下吧。”
从袁宅出门走几步便是樱珠的住处。樱珠端上两杯清茶,让他们暖暖手。
“你们现在看着袁宅十分落败,其实小时候雨柔有个非常幸福的家庭,袁爹袁娘还为她与左城梁公子结了亲。”
李弦玉想起来那张美人图。
“后来雨柔的至亲之人因病去世。家里的突生变故使她有一段时间伤心过度,整个人变得憔悴许多。”
樱珠也端起一杯清茶,小口抿着。
“雨柔料理完丧事后担忧没有娘家为她撑腰,并且容貌颓丧身材消瘦,怕梁公子移情别恋。所以就想尽办法让自己脱胎换骨的变美。”
“可是那美人赏花图明显表达出梁公子对袁雨柔的爱意啊,画的别有几分韵味。”
“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是雨柔不听。以前右城有家叫花舍间,也就是现在的瑞华苑。这家的胭脂水粉是出了名的好用,雨柔买了很多东西保养自己,我再看见她的时候气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她本来长得就很美,这真的不是自我暗示吗?”
“不是,因为我自己也在用这芙蓉膏。可惜二位公子是男人,对这胭脂水粉不感兴趣。您想想,若这脂膏真没有效果,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姑娘们疯狂购买呢?”
这点不可否认,这几天见的姑娘们个顶个水灵。
“我看到雨柔自信很多,发自肺腑为她高兴。就在与梁公子婚约即将到来之时,雨柔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我曾经去过左城梁家找过,也去官府报官搜查,可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再一次收到消息就是官府通知我去验尸了。”
“你当时去认尸的时候,现场有什么异样地方吗?”
“没有。当我赶过去的时候,雨柔已经被官府的衙丁们从底下的灌木草丛里搬到路边了。她身上全是各种虐待伤,我感觉像是鞭子,木棒,拳头等不同工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