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暗流涌动,另一边,秦风已经确定是曹景暗中帮了自己一把,他可是八品高手,比赵伦还要高一级,现场除非有九品的绝顶高手,否则无人能识破他的动作。
他不过一声道谢,曹景的眼神骗不了人,就是他出手。
秦风的步伐越来越快,冯宝有些跟不上了,急切道:“公子,你慢点。”
“慢?难道让圣上等?”秦风低喝道:“快点。”
冯宝的脸色一白,秦风平时把他纵得厉害,他险些忘记这里是皇宫,圣驾就在前方。
倾刻后,秦风已经身处御书房,萧令瑶紧随其后却不得召见,只能候在门外,大事将成,只差那一纸诏书,她不得不紧张,手心一片潮热。
秦风得了元帝赐座,入坐之时不见半分纨绔之态,当真是端坐如松,身姿挺拔。
元帝看在眼中,瞥向洪公公,见洪公公也是一脸赞叹,轻咳道:“宣笔墨。”
洪公公一惊,再看向秦风时已经等同于看驸马,锦华公主可是陛下的心尖尖,这秦郎中是要一步登天了,他正要宣笔墨,秦风倏地站起来:“陛下,草民有事要禀。”
洪公公的脸色急变,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道呢,眼看着自己就要当驸马了,难道要横生枝节不成,没看刚才落马的几位都懊恼不已,恨不得取而代之,他反倒拿上姿态了。
这小子若是伺机索要好处,依陛下的性子,当下就能让他人取而代之,不是还有个赵伦?
元帝的脸色果然铁青,九五至尊之位,权威不得挑衅,这小子若敢借着令瑶的婚事索要风雨,他定能让这小子永世不得超生!
“有何事?”元帝的语气已冰冷。
“草民请陛下恕罪,草民有一事隐瞒,就连亲生父亲也不得而知,今日却需向陛下陈明。”
御书房外的萧令瑶先是一怔,随即恍然过来,好一个秦风,这是要提前规避风险,比起被发现,还不如自己坦诚,省得留有后患,她对此倒是认同。
“回禀陛下,此事……听几位大人所说,若是做了驸马便要从仕,官居正三品,六部任选,可草民并不愿意入仕,只求——从商。”
砰,话音刚落,元帝几乎拍案而起,他疼在心尖的女儿岂能嫁给一个商户,他若只是一个郎中倒也罢了,好歹是医者,救死扶伤,功德无限,可这充满铜臭味的商户,荒唐!
秦风的手心里早就湿了几遍,元帝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当中,但这后患不除,一朝东窗事发,那后果可比现在严重得多。
有句老话说得好,居安思危,眼瞅着要当驸马了是不是?其实处处是雷。
别的不说,自己私底下经商的事是铁板钉钉,一旦涉及皇家,能瞒多久是其一,其二,萧令瑶非逮着他去做驸马,无非是看中他的白身,这白身不能变,变了,就成了她眼中的刺。
她可是握着他的把柄,哪敢惹这位祖奶奶?
其三么,说起来也是想搏一搏——让自己名下的产业和内务府搭上线,要是机会得宜,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