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将他引入卧室。
等来的,却是沈确,在我珍而重之整理好的床上,掀起了别的女人的裙子。
「她很珍惜你。」苏渔轻轻喘息。
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
隔着纸箱对上那双势在必得的得意,我的心头骤然一紧。
沈确不明白我们已然遥遥过了一招。
只是眼帘微垂,里面是一片晦暗的情欲。
「那是她的事。」他吻上她的耳垂:「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一刻。
我嘴里一疼,血腥味登时蔓延了整个味蕾。
痛得不能呼吸。
思索间,沈确已经朝我凑近。
「我让你放开。」他的声音好似结冰。
我呼吸急促起来,四肢都变得僵硬。
无力感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来,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只觉得这如果是场单纯的背叛就好了。
起码我还能言之凿凿地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那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可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他把我忘了。
他把过去种种,说了成千上万句的我爱你也忘了。
不愿意放手的是我,因而对他来说,我便成了他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最大的阻碍。
光把眼中的泪意折射得很是刺眼。
所有的委屈和质问,都在触及那个陌生而冰冷的视线后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