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沉默一瞬,然后不甘示弱地说:“我那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太当真。”
“彩虹屁这种东西,不可信,不要在吹捧中迷失了自我。”
末了,林折夏又问:“你弹完了吗?”
迟曜:“没有,还有一段。”
林折夏:“那怎么不弹了。”
迟曜把吉他放下:“我迷失了,不想弹了。”
“……”
虽然迟曜不再继续弹,但林折夏对这把吉他的兴趣还是很浓厚。
她以前没有接触过乐器。
小时候那双手不打人就不错了,和所有跟“高雅”、“艺术”二字挂钩的东西都不沾边。
所以在迟曜放下吉他后,她跃跃欲试:“我能不能试试。”
迟曜没说话,把吉他递给她。
“这样抱着吗,”林折夏接过吉他,模仿刚才迟曜的动作,“我姿势对不对。”
迟曜指挥:“歪了。”
林折夏把吉他扶起来:“这样差不多了吧,然后呢。”
她没有注意到说话间,迟曜已经绕到她身后。
“算了,说了你大概也听不懂,”迟曜站在沙发后弯腰凑近,说话时声音也跟着忽然变近,“……手给我。”
林折夏愣了下。
她抱着吉他,看到迟曜的手搭在她的手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帮她调整位置。
察觉到她在走神,耳边的声音“啧”了声,然后轻声提醒:“别松开。”
林折夏用力将指腹按在琴弦上,脑袋里乱糟糟的。
等姿势全部调整完,她学着他扫弦。
但扫出来声音磕磕巴巴的,并不流畅,她说话也跟着磕巴:“……我那个,可能,我这辈子大概是和音乐没什么缘分了。”
-
迟曜说要下楼扔垃圾,两人一起出去。
林折夏跟在他后面,出去之后说了句“拜拜”便逃似的回到家。
迟曜站在小区长路尽头,拎着垃圾袋,确认她安全进楼之后才收回眼。
他们楼栋靠近小区门口。
往远处眺望,能看见门口纷杂的人群。
他扔完垃圾后往小区门外看了眼,乱晃的那群人这大半个月一直没走,但这几天似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