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原谅我……”尖锐的石块上溅出血花。
……
祁言说过,她跪的不是他,而是夏瑶,她磕的头不是为他,而是为夏瑶。
这三年来,只有不停的磕头道歉,才能短暂的平息他的怒火。
到头来,她也说不清,她对不起的究竟是夏瑶,是他,还是她自己。
“我该死……”咚,温热的血液沿着脑门流了满脸。
原本以为,他和她结婚,是相信她了,不怪她了。谁知结婚那天,才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
新婚夜,他喝得烂醉,彻夜不回,她找到他时,他在马路中间求死。
那晚她为了救他,失去了双腿。
直到在病床上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里,只有嫌弃和不齿:“温浅,这是你的报应。”
……
“你是该死。”
头顶上,男人的声音是惯有的冷漠,隐约透着不耐烦。
折磨了她三年,大概他也厌烦了吧。
“不过,你得活着,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来不及反应,温浅被男人一把从地上揪起来,重重的扔在轮椅上。
片刻死寂后,温浅小心翼翼地抓住男人的衣角。
“……祁言,三年了,你也该消气了。我求你……放我回家吧?”
死气沉沉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神采:“我想我爸妈了……”
“呵。”
祁言满脸嘲讽,嗤笑着:“你以为……你还有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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