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臣以为陛下定不能做全天下第一个逃跑的天子!”方子孺义正言辞道:“陛下亲自募兵,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先皇也曾说过,京都乃王气所在,纵使陛下登基的四年来,朝廷大军屡有战败,但如今各路藩王大多已经完成削藩。”
“如今藩王中仅剩宁王一位,黎明之前至暗,陛下也当有信心。”
“再说。。。”
方子孺略一停顿时,夏崇炆右手重重拍在雕龙的梨花木龙椅上,他猛地站起身,仰头朗声说道:“我大夏朝,岂有弃国而逃的天子?”
是方子孺的一言,瞬间点燃他身上的血性。
“传朕旨意,着魏国公沈奕忠领兵坚守京都城!”
说完,夏崇炆眼睛望向奉先殿殿外。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一场大雨后阳光普照,仿佛世间所有都在这轮烈日照耀下无所遁形。
半晌后,夏崇炆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来。
他说道:“朕并非不信众卿家,只是这京都城。。。。。。”
叹了口气,夏崇炆继续说道:“朕的天下在此,众卿家的清白也在此!朕断不会做那弃国之君,至于众卿家。。。。。”
“若京都城破,臣等自然死节!”
堂下众臣齐声应道。
待百官均在朝堂上,表达会以死殉国之后,夏崇炆才略轻松了一些。
下朝后,他将方子孺等五位大臣留了下来。
“五位卿家皆是朕最为倚重和信任之人,汝等之智慧和忠诚,朕自然深信不疑,然,靖难之役以来,我大夏朝廷大军却屡屡失利,朕深感困惑。”
“四年来,每日听到的,看到的,皆是朝廷大军的失败。郑村坝之战、白沟河之战、东昌之战、夹河之战,每一次的失败都让朕痛心不已。”
“如今朕留你们五位肱骨下来,自是希望,诸位能同朕一起,找出朝廷大军的问题所在,方能找到胜利的出路。”
“。。。。。。”
奉先殿上,夏崇炆和五位大臣足足议事了一个时辰。
待到午时,钦天监的官员又来奏道:“白虎星动,紫薇南移,似有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