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的有的,草民知晓。这徐溪孺,就是镇上徐后天的儿子。
这位徐后天,在镇子中间开了家武馆。”
“徐后天?”范希谷闻言颇为诧异。这巴掌大的镇子,竟也有后天武者常驻?
“等等,你说的这徐后天,可是后天武者的后天?”
“是也是也,正是后天武者的后天,这位后天武者……”
单家族长还欲再说,范希谷心中却有了计较。
一名后天武者,还与失踪的考官生了嫌隙。搞不好自己歪打正着,把案情真给查清楚了!
他随意地摆摆手,一言不发地出了单家大院。
单家族长一直跪伏在地,等他出了院门才起来。
徐家武馆很显眼,范希谷一行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武馆门前。
开门的是一名少年,见来了这么多人,其中不少精悍之辈,连话都说不利索。
后天武者地位尊崇,哪怕是给自己这边的人做做样子,也要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只见他和颜悦色道:“通报你家师父,就说是朝廷派来的人查案,需要他配合一番。”
那人应了一声,连忙进去传信。
过来的是刘应龙、徐溪孺和其他几名亲传。
刘应龙面相老成,便叫他扮作徐溪孺的父亲,徐衍自己则躲在后院的偏房里。
这露面的人也是有讲究的,要是徐衍出面,被认出是后天后期的武者,嫌疑就一下指向他了。
要是没有后天武者现身,那他们的布置就破绽百出。
范希谷只让一名后天武者和两名亲信跟随,与刘应龙进了武馆大门,其他人则在外面候着。
正午的阳光下,尚有学员吃过饭后便在院中继续训练。
刘应龙放下堆笑,满脸疑惑地问道:“不知天官光临,是有何要事?”
范希谷仔细看着他的面容,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年沧州城里举行州试,这本是天恩浩荡的好事。
可是有人胆大包天,竟把朝廷的钦差给劫了,至今还不见踪影。
承蒙圣上信任,让我来查一查这考官失踪的案子。”
刘应龙的表情更迷糊了,“这朝廷钦差失踪,与我这乡野村夫有何关系,先生莫要诳我。”
这时,跟着他进来的那名后天武者在范希谷耳边低语了几句。
从他的肌肉筋骨来看,应该突破后天境界不久,很可能不超过一年。
范希谷脸上阴晴不定,看来这劫杀考官的,必不是他了。
区区一名后天一层,恐怕在后天中期的武者手中连三招都撑不下来。
他脸上堆起笑容,道:“是我冒昧了,此事与徐后天无关,还请徐后天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