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出列,先给永徽帝行礼,随后说道:“所谓主动议和,无非是拿我大燕的物资进行交换,若不合狄国的心意,那么他们便会变本加厉,狄国人贪婪,断然不是一些物资就能解决的,他们会想要的更多,美人,财物,国土,只要他们看上的,就一定会恬不知耻的要,臣不明白,为何要和一群曾欺凌我大燕的蛮横之徒讲道理。”
听到魏临的话,众人纷纷看过来,谢岐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魏临说的话,比想象中呛口的多。
“多年来,我大燕士兵死伤无数,边关土地下有多少亡魂,与狄国拼杀到底绝不屈服,为的就是再次议和吗?”
一些官员不知该如何讲了,有叹息的,有无奈发表自己见解的。
“这……哎……”
“对……议和不可取呀。”
太子道:“敢问魏大人,如今连年灾荒,军需,民用,如何调配。”
“大燕土地并不匮乏,即便灾荒之年,只要分配合理,也能度过,百姓之所以没能合理的安置好,是一些人背着陛下,搜刮民脂,从中获利,表面上摆着一副为民担忧的脸面,背地里又是另一幅嘴脸,所谓议和节省军需,不如好好查查有多少蛀虫啃食着大燕。”
段世昌忍不住了,问道:“不是已经查过了吗?去年处理的官员还少吗?”
说道这里,段世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但他并不是议和派,停职的几个月里,也自我反省,尽量不逞口舌之快,但说道此事,心里的火气憋住了。
“段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以前是清楚,但现在他哪里清楚,虽然重新任职,但御史台的许多制度被魏临改了,大小事分工处理,很多事他都不太清楚,有种被架空了的感觉。
“眼下,是要解决军需民用,不知魏大人还何高见?”
“民用已经解决,受灾之地今年已经开始产粮,至于军需,那就看各位大臣们了,谁都会结交一些高门士族,财大气粗的商贩,若能从他们这里获得捐赠,岂不解决了。”
说的不好听一些,便是明目张胆的劫富济贫,亏得魏临相对出来。
永徽帝看着一众大臣议论纷纷,并没有人提出质疑。
因为只要人质疑魏临对策,就要拿出更好的办法。
而太子这边则偃旗息鼓了,因他看到有人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最不愿国破的便是那些富人,捐赠之事并不是不好解决,只要有人力排众议的做出表率,就有人纷纷效仿。
接下来,便是商议如何让富足之人心甘情愿的出钱,有人提出给捐赠之人进宫赴宴的嘉奖,有人着觉得可以适当的减少商税,再给予名誉上的肯定,赐一块牌匾,作为荣誉的象征。
风头一下子就转了方向,就在众人商议的差不多时,永徽帝问,还有没有人要直言纳谏。
沈时尧从列队里走出,提出革新的政策,重用有能力的年轻官员,让一些老臣归休。
此话一出,遭到一些人的非议,那些赐座的老臣也是如坐针毡。
永徽帝早就想这样办了,魏临曾提出过,但碍于老臣对朝廷有功,一直不愿开口,今日,竟然有人直接说出来。
此事,不能直接定夺,最好一些老臣识时务,主动告老还乡
朝会结束,魏临被太子身边的刘弓叫住,约他在皇宫的蓬莱阁见面。
谢岐以前并不明白,父皇为何重用魏临,今日发觉魏临善于偏走剑锋。但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魏临和他直接叫板,让他在朝会上颜面无存。
魏临被带回来后,谢岐直接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在记恨孤抢人的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