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来得不是时候,阿姒迟疑稍许,青年已行至跟前。
“来了?”
他对晏宁赞许地颔首,又带着歉意对阿姒低语:“怎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尚未来得及准备,实在失礼。”
情人喁喁低语似的口吻让阿姒不大自在,她不动声
色避开他的手:“来看阿宁,顺道有些话想问你。”
身后晏宁见状,扫了眼刻意更过衣的长兄,笑着道:“我还有些事,稍后过来接阿姒姐姐。”
侍从亦退了去,偌大园子只剩他们二人,晏书珩笑道:“走吧。”
到廊下,那鹦鹉扑腾起翅膀,一惊一乍地开口:“夫人!夫人!”
阿姒陡然被吓得后退。
那鹦鹉翅膀挥得更畅快:“夫人!夫人!夫人回来了!”
晏书珩轻揽着阿姒腰间,嘴角轻勾着,他轻抬袖袍,连同温柔的声音一起围成一道屏障,护住阿姒。
“鸟儿无礼,吓着阿姒了。”
阿姒恼然推开他:“是你适才教的对不对?果真鸟随其主!”
晏书珩微偏着头,无奈道:“不过是只鹦鹉,哪像阿姒这样聪明,几句便能会?只因我受思念折磨,日日对着它念叨夫人,被它捡了学去。”
阿姒嗤道:“油嘴滑舌!”
晏书珩只看着她,笑而不语。倒是那鹦鹉,只一句便学会了,脑袋轻点,仿着阿姒的语气尖道:“油嘴滑舌!”
“难道长公子也日日对鹦鹉念叨着油嘴滑舌?”阿姒挑眉看他。
被当场拆穿,晏书珩笑得更愉悦,长指点了点鹦鹉头顶那搓羽毛。
“我调&039;教了数月,阿姒片刻便把你收服了,你倒有眼力见,知道谁才是日后这宅子里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鹦鹉一甩脑袋。
“夫人!夫人回来了!”
阿姒用力乜了一眼,连带着一人一鹦鹉都不客气地扫视了。
晏书珩不再逗她,揽着她入了水榭,轻叹:“真希望能听这鹦鹉学会唤‘夫君’,我是教不会了,只能指望阿姒。”
阿姒反唇相讥:“长公子不妨娶个三妻四妾,届时你这水榭里一声接一声的‘夫君’,不比鹦鹉唤得动听?”
晏书珩笑了:“你还真是半点醋都不吃,也是,向来只有我吃醋的份。”
阿姒不再和他饶舌,直截了当道:“我今日来是想知道阿晟身份。”
晏书珩凝着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