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一不让他喝多,只给倒了一小杯。
吃过晚饭,沈平山怕冷,回老屋里待着去了。
岑眠在院子里踩雪玩,没一会儿,雪就被她踩没了。
她觉得没尽兴,趴在厨房的窗户边,叫程珩一带她去荷塘。
岑眠爱极了那片荷塘。
上次去时还是夏天,她想看看雪夜里荷塘的景色。
雪天路滑,程珩一骑着摩托车载她时,开得很慢。
风呼呼得吹过来。
岑眠太冷了,胳膊抱住前面的男人,两只手伸进他衣服的口袋里,整个人缩在他的后背上躲风。
路上,岑眠想到明天就要沿着这条路回去了,还没到荷塘,反而难过起来。
“好想再多留几天啊。”她感慨。
风将她的声音带到前面。
“那就留吧。”程珩一道。
岑眠愣了愣:“你不用上班吗?”
平时程珩一的工作很忙,一天假也不能请。
程珩一放慢了车速。
“我跟医院提了辞职。”他说。
闻言,岑眠从后面坐直起来,惊讶道:“为什么啊?”
“你不是想在白溪塘教书,我也想回来行医。”
“岑老师。”程珩一凝视着前方,悠悠地喊她,询问道,“你同意吗?”
他把自己人生交到她的手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
“……”
岑眠笑起来,踮起脚,双手勾上他的脖颈。
“好。”
就像程珩一不问原因,无条件的支持她一样。
岑眠也不问原因,无条件地支持他。
荷塘里的荷叶颓败,雪落满叶,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白光。
摩托车刚刚停稳,岑眠就急着跳下去,一头扎进了大雪里。
程珩一熄了火,坐在摩托车上,脚撑着地,静静地望着岑眠,看她像是小猫一样,在漫天的白雪里欢乐地蹦哒,偶尔回过头,玩她怎么样也追不到的小尾巴。
他的唇角勾起,眉眼间的笑意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