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他让人把我打了一顿,扔进了祠堂,这也不是他第一回这么干了,他也是驾轻就熟了。”
顾辞说得轻飘飘的,但是池欢听了却是止不住的心惊。
她可以想象得到,从小到大,顾辞不知道多少次被关进一个密闭地,摆满灵位的恐怖环境,独自面对无尽黑暗时该有多么绝望和恐惧。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们那个上位者的父亲,而在外人看来,却是顾辞自己选择去祠堂罚跪的。
她当时听到顾辞去祠堂罚跪把自己几乎饿死的时候,就有了怀疑,但得知真相,让她对那个家,有了更多的厌恶。
“哥。”
“放心吧,我没事,但你也是个傻子,不是说在外面很开心吗?那干嘛还回来,我还让顾青颖给你传了话,你也不听。”
“哥,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谁?”
池欢话锋一转,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什么?”
顾辞回过头看着她,用手摸了摸鼻子。
“从你回来,看了窗外好多次,你在担心谁?”
池欢起身走到床边,朝下看去。
只看到下面黑洞洞的一片,像是随时会把人吞噬的黑暗巨兽。
“是他来了,是吗?他从下午就来了,你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了。”
顾辞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伞的,但衣服左半边还是被淋湿了。
池欢嘴里这个他,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是谁。
“是。”
“我和他说过了,但他不走,我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了。”
距离顾辞回来,又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
“你要去见他吗?”
听到顾辞的问话,池欢回过头来看着他。
“哥,你说,我该不该去?”
”不该去。”
顾辞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你们的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池欢坐回沙发上,许久没有说话。
“哥,我不去见他,你去帮我跟他说一声,他和顾青音的订婚宴,我会参加的,让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