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您来北阳城,所为何事?还带了一千单刀骑,这可是违反军规的。”原先建议让萧悍进城的将军问道。
这时坐在王椅上的男子猛然睁眼,萧悍说道:“净将军,您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萧悍指着猛然睁开眼的男子。
净将军一愣,这位白袍青年,的确是大梁朝廷的小王爷,而坐在王椅上的,也的确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两个小王爷齐聚一堂。
于是他改口道:“弈王殿下。”
萧悍也不客气,不等邀请,自己便进了议事厅,站在大厅中央,问道:“镇北王何在,我要见他。”
净将军答道:“王爷病了,不见客。”
“问你了吗?”萧悍喝道。
终于,那名坐在王椅上的黑甲小王爷开口了,说道:“父王,确实病了。”
“如今北燕狼骑,在北境屯兵十几日,而镇北王又病了,整条御北战线都不知道镇北王病了的消息,而且京门方面也没有消息,难道镇北王不该给个解释?”萧悍质问。
那名姓净的将军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答道:“如今,北燕屯兵城外,怎能将王爷病了的消息传出,那不是扰乱军心吗?弈王殿下也跟过王爷,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萧悍也不多话,直接拔出天一剑,抵在净将军的喉咙上,所有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而净将军汗毛都立起来了,两年前,也是这人,也是这把剑,一剑,就将他斩落马下。
“本王不是三岁小孩,飞鸽不可用,还有传令兵,本王进来到现在,这位小王爷只说了一句话,而你却一直在答,本王真的搞不懂,现在,北阳城谁做主!”萧悍一剑将净将军拍飞,净将军落在几米外,砸碎了一把椅子,他又沉声的说道:“本王要见镇北王。”
八王之中,就属弈王最亲和,可是刚才,‘我’变成了‘本王’,这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众将看着昏迷过去的净将军,不免倒吸一口冷水,这人,还是那名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噩梦,赤字营主将。
那名慵懒的小王爷缓缓站了起来,来到萧悍的面前,他比萧悍矮了半个头,却没有抬头仰望他,也没有低头。
他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陈宁,父王确实病了,我现在掌管北阳城,走,我带你去见父王。”
萧悍将剑插回剑鞘,跟在陈宁的身后,离开了议事厅。
这时,才有人去将昏迷的净将军扶起来,扶起那人望着萧悍离去的背影,只是淡淡的说道:“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他在两年前,也随着镇北王去救了被困的赤字营,在座的都在那十万大军中,他们记忆犹新,那名白袍青年,如杀神降世,一人冲出城,独战北燕骑兵,与十万大军里应外合。
这就是北境闻风丧胆的白袍将军。
一人,可抵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