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下山再将铜钱收回,再轻轻甩出,结果和刚才如出一辙。
“看来是我多虑了?”
陈下山摇着头将铜钱揽回,但有一枚铜钱没接住,叮咚落在脚边,是立着的。
陈下山微微皱眉,然后再次甩出手里的两枚铜钱,一正一反,陈下山的心咯噔一下。
小皇帝捡起那枚铜钱,放在桌子上,“怎么了?”
陈下山没去看小皇帝放的那枚铜钱,将三枚都收回,“没什么,临近国比,再推一番。”
小皇帝好奇地问道:“结果有变?”
陈下山撩开马车车帘,看着熙熙攘攘为皇帝让道的长安大街,“没有,依旧是一胜一负一平。”
余显在准备转身回山的时候,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急匆匆的从后院跑来,向前院跑去。
“你是许家小辈?”余显开口问道。
突然被问话的许如生停住脚步,有些不知所措:“啊?大……大先生?”
余显微笑道:“那么匆忙干嘛?连十五都还没有过,右部应该没有这么忙吧?”
许如生说道:“宛州出了一些事,加急传回了长安,我刚刚归档,现在要去找巡司大人,还要赶在明天之前,将解决办法传回宛州……”
余显挥了挥手:“忙去吧。”
“大先生再见。”许如生继续匆匆往前院跑去。
余显望着奔跑的许如生,不禁想起当年刚刚跟着师父的日子。
余显回到礼乐小丘顶的时候,见师父并没有睡着,而是站在路口,好像在等余显归山。
“送走那小家伙了?”负手而立的国师问道。
余显点了点头。
国师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兔崽子,在我面前还装,体恤边军,去年那场战争打响之前,我咋没看出来他有多体恤边军?”
余显笑道:“师父你也会关心这些事情吗?”
国师缓步等上二楼,回到窗边,脱下鞋子,盘坐在床上,“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有了清阳马场,确实也能让北境边军,甚至是整个大唐,拥有一只强大的骑军。”
余显微微弯腰去,偷偷去看师父的神情,憋笑道:“师父你还懂这些呢?”
国师隔空踹出一脚,余显下意识躲避。
“老夫年轻时也读过兵书,行过边塞,身为老夫的大弟子,你竟然如此不相信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