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一声长喝,双手持刀,刀锋劈斩,人随刀走,身前一丈一道银白斩出,一步跨过,引动一声刺耳呼啸。
“好……”
身后,声音才起,又被压住。
张远收刀回头,见小娘伏在门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看张远回头,小娘目光落在他精赤汗湿的身上,不知是想起什么,面上一红,转身回屋。
等再出来,她已经拿了一块汗巾,迈着碎步到张远身前,伸手为他擦拭汗水。
张远能感到轻柔温润的指尖在自己脊背和胸腹走过。
“晨露寒凉,小郎你着心些。”身后,声音与手指一般轻柔。
张远点点头,咧嘴道:“是我扰到你了吧?”
“昨晚苦了你,我本想让你多睡会。”
身后,游走的手指一顿,透着丝丝颤抖。
“奴不,奴……”
蚊蝇一般的声音终究没说完,小娘掩着羞红的脸走开。
张远一时间心潮澎湃,忍不住长笑,手中刀一展,锋刃之间更多几分璀璨。
从天光大亮直练到到朝阳高升,张远在小娘伺候下洗漱,吃了早饭,又整理好衣衫,方才走出小院。
“我衣兜里有银钱,你收好。”张远出门时候嘱咐一声。
小娘回到厢房,看那血迹沾满的衣衫,小心的掏出衣兜中的银钱,紧紧握在掌心。
镇抚司。
“卑职张远前来应卯——”
看到面前几道熟悉身影,张远稍微放松一些,忙走上前拱手:“张远见过诸位大哥——”
旗官孙泽,就是当初大哥张振口中可以性命相托的头。
黑脸虬须,三旬开外的陈梁,曾在大哥的葬礼时候拍着胸脯说以后但凡张远有事,就是他陈梁的事。
红脸吊眉毛,颧骨高耸的李长卫,身形不到七尺,腰身粗壮的张全武。
往后,这几位也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了。
不知是因为气血的澎湃,还是因为小娘的整治,踏上镇抚司门前石阶的张远显得昂扬勃发,身形透着英武。
“咦,你小子可以啊。”立在旗官孙泽身侧的李长卫打量下张远,眼睛一亮。
孙泽也是微微点头。
“旗官大人,我来当值了。”张远向着孙泽一抱拳。
“张远,你可知此地何处?”看着张远,旗官孙泽出声。
“仙秦镇武司!”张远瞬间反应,下意识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