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卫忙扔掉手中斧头,将他扶住。
孙泽从腰间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一把药灰敷在张全武的大腿,又将一条灰色的绷带扯出来。
“咬着点牙。”孙泽说着,绷带陡然收紧。
“艹你大爷——”张全武浑身一哆嗦,低骂一声,抬头见孙泽盯着自己,忙道,“头,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伤我的匪徒。”
一旁,搀着他的李长卫咧嘴:“你得感谢人家,这一刀再往上几寸,你下半辈子可就清静了。”
“呸,老子要是没了那玩意,你们也别想去花船。”张全武疼的嘴角乱抽,伸手抓着李长卫臂膀喝骂。
张远缓缓将手中的弩弓收起。
“你小子,可以啊。”立在张远身旁,手中持着小盾的陈梁肩膀撞一下张远,咧嘴笑一声。
“还行,倒也不怕死。”坐在地上任孙泽绑绷带的张全武话刚说完,孙泽手中绷带一拉,让他“嘶”一声,差点从地上跳出来。
“三五日是不能当值了。”
“半个月不能喝酒。”
孙泽站起身,将剩下的绷带装回腰间袋子。
此时,其他的皂衣卫已经到来,巡卫军和府军,还有衙役捕快都来将那些放弃抵抗的匪徒擒拿,锁在一处。
“老孙,没死呢?”身穿重甲的乙五队旗官何强提着柄重刀过来,看看孙泽,再扫一眼被扶着站起身的张全武,笑着开口。
身为皂衣卫,出任务受伤难免,能活着就是幸事。
“呵,甲四队的弓弩手是谁,这手段,了得啊。”另一边的乙八队中,有人出声。
那人三旬左右,手中也是提着一柄短弓,腰间挂着手弩。
被他这一喊,众人都是转头。
目光扫过,神色顿时不同。
墙头插着的弩箭,箭矢,还有前方地面散落的箭矢和弩箭。
那些被押着出来的匪徒,竟然有七八人身上有箭伤。
弓弩也好弓箭也罢,虽然能有远程压制作用,但杀伤力不强。
最关键是这等短兵相接地方,根本不可能给弓弩手几次出手的机会。
大家都是老手,略一观察就已经大致猜出战斗场景。
张远当机立断的乱箭,迅疾的弩弓速射,在这场阻击战中发挥极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