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亮哈哈笑,沾满酒的胡须往女子的手上磨蹭,伸手去揽住女子的纤细腰身。
女子娇笑,身躯往上凑,桌案上的果盘被碰落,瓜果散落一地。
“哎呀,葡萄都洒了——啊……”
“呜,老爷吃这两个葡萄就行,这才是美味。”
厢房之中,嬉笑声音响起。
片刻之后,厢房中女子娇声轻语:“老爷,今晚就留在这吧,你把奴都撩拨成这般样子了……”
“哈哈,就喜欢小玉你这水做的样子。”苍老喘息声响起,“不过老夫是不能在你这夜宿的。”
“来日方长,唐维梁已经死了,世间再无人知道你我事情,那些账册你藏好,等百运布庄风头过去,老夫便娶你做填房,我家那老妇也不敢说什么的。”
伏在青竹上的张远摇摇头,飞身落在院中。
他可不能让厢房中人就这么走了。
脚步落在院中的声音让厢房内的嬉笑顿住。
片刻之后,厢房的门打开,衣衫有些凌乱的老者走出。
“是你。”看到张远,谭亮双目眯起,面上闪过怒意。
他已经认出了张远,正是傍晚时候在镇抚司门前所见。
“你们镇抚司就只会做这等阴暗事情。”
听到他的话,张远面色淡然,轻笑道:“谭学录你这金屋藏娇之事,似乎也不这么光明正大吧?”
“庐阳府都知道谭学录为人公正不阿,对家中老妻无比宽厚。”
张远目光投向那从厢房中探出头的女子。
谭学录,谭亮,庐阳府府学学录。
这位人前学识渊博,为人正派的学录大人,竟是在此地金屋藏娇。
这事情若是说出去,谭亮的名声定然大损,府学清正之名也会不存。
“哼,老夫久婚无后,正想寻一填房,此事便是外人皆知又如何,我等读书人谁不曾有些风流韵事。”
谭亮伸手指向张远,指尖有一道青灰色的光晕闪动。
“倒是你,区区镇抚司中军卫就敢私闯民宅,本学录今日拿了你,送去镇抚司问问韩长载,问他是如何管束你们这些走狗。”
话语落下,一道青色的炫光已经从谭亮指尖透出,化为道道虚幻绳索,向着张远锁来。
这绳索乃是浩然之力所化,借天地气运,虚实之间能抵刀剑,更是水火不侵,刀枪不断。
炫光之外,一道青色长蟒虚影一闪,已经冲入张远的神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