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脑海中的三颗血珠,张远嘴角露出笑意。
身躯中有真元,再不需要担心气血不受控制,多余的气血会化为血珠存储起来,慢慢炼化。
身躯之外的血色气息散去,张远回过身,看到小娘紧张的看着自己。
他缓缓走过去,将小娘抱起来。
“小郎,你,你没事吧?”
“你还要吗?奴可以的,奴自己来……”
张远没做什么,只是将小娘搂着,轻轻拍着她的背。
伏在张远怀里的小娘似乎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不过一会就睡着了。
张远悄悄换一套粗布衣衫,走出厢房,将那些没有浣洗完的皂衣,今日沾染血迹的衣袍,都开始浆洗起来。
以往时候,这些事情本就都是他自己做的。
每次大哥血衣归来,都是他清洗,除了大哥最后一件血透的皂衣。
厢房的门拉开,披着衣袍的小娘走出来,静静到张远身侧坐下。
“不睡会?是我吵醒你了?”
“小娘的手啊,不是做这些的。”
“往后我找个婆子,这些粗事你都不要做。”
张远一边将衣衫拧干,一边轻声说。
小娘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看着他。
“这院子也要翻新些,我记得上一次修缮还是十年前。”
“再买一架琴,我记得小娘你是弹琴的,我是粗人,不懂,但我喜欢听你弹。”
“我再赚些银钱,就差不多了。”
“后面我要是能积功升职,就给你——”
“奴叫薛玉娘。”小娘低低说话。
张远搓动衣衫的手顿一下,转头,轻声道:“玉娘,好名字。”
“我叫张远,你该是知道的。”
“我就是个皂衣卫,反正你跟着我吧,不说大富大贵,安安稳稳过日子吧,如果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就跟着我练武,女孩你教她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