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江予夺觉得程恪这个士别了都不知道多少个三日了,居然还是个流氓,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也不是没有长进,按流氓的程度来说,他长进还是不小的。
不过自己的长进也不小,如果是以前,程恪说出这样的话,他可能多少有点儿不习惯,冲击力有点儿太强了。
但现在程恪说出这俩字儿的时候他除了老流氓这个总结之外,居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没有不习惯,也没有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很想亲程恪一下。
只是环境条件不允许,旁边就是病房,还有医生办公室,所有的窗户都对着这个院子。
“李大夫说再观察一阵儿你就可以先出院了。”
程恪说。
“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江予夺看着他。
“还是要配合,”程恪说,停了停又有些犹豫地小声问,“你现在还能……看到他们吗?”
“很少,”江予夺说,“吃着药呢,偶尔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我都还行,不去看也不会注意去听。”
“嗯。”
程恪在他旁边坐下。
“李大夫说我比很多别的病人症状还轻一些,不过……”江予夺咬了咬嘴唇,转过头看着程恪,“控制稳定和好了,是两回事。”
“我知道。”
程恪笑笑。
“我这辈子可能都好不了,有可能会复发,”江予夺说,“还得吃一些药。”
“我知道,”程恪转过头也看着他,“你不用担心这些,我真要跑,你第一次跟我动手的时候我就已经跑了。”
“李大夫说我还有很多认知上的问题,得慢慢来。”
江予夺抱起喵,把喵的肚子捂在自己脸上。
喵的肚子很软,有很多绒绒的细毛,捂在脸上很舒服。
而且大概是刚洗了澡,喵闻起来就像一个香粉团子。
就是拿下来的时候,沾了一脸毛。
“又到了它掉毛的季节了,”程恪拿了张湿纸巾给江予夺,“不过它冬天也掉,一年四季都掉,它为什么总掉毛?”
“你掉头发也不分季节啊,”江予夺一边擦脸一边说,“只是你头发没他毛多而已……这问题你都纠结大半年了。”
“我纠结过吗?”
程恪问。
“你都纠结得说梦话了……”江予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