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个偷窥狂,这样的人生于元第一次过。
光是「跟踪」,就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住酒店,到在附近租房子,痴迷程度越积越深,有时在床上躺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有一天断了。
连续「七月」的跟踪狂断了一天,隔天再去时也晚了时间。
余之彬会在每天的七点半准时下楼,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按理来说她应该在学校,却伫立在楼下,再一次开口了:「昨天为什么不在?」
被发现了。
于元打算再一次地落荒而逃,余之彬却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扯回了:「把话说明白。」
七月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手和手臂交迭,她的手被攥到发红,看着久违被攥红的手,有些情不自禁了,做着最原始的感情流露:「如果我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从十六年前穿越过来的,你会信吗?」
「昨天为什么没来?」余之彬问。
于元说:「我在思考,因为从前我和你,我们两个人不太愉快……」
她直觉余之彬不太相信,她是「现实主义」,认为宗教毫无意义,认为「穿越」、「来生」等字眼是艺术加工。
余之彬淡说:「你要守时。」
只留下了一句话,她依旧很难猜,背起书包上学了,身后「孤僻」到见不到第二个人。
从那以后,交流增加了。
在年,钱也更好拿到些,此时的网络一片荒芜,于元在网络上打出了名堂,赚到了第一桶金。
她不主动说话,像一片树盖的影子,温和地守护着,从来没有打扰过余之彬,送礼物也送的「不打扰」,放在了她家的门口。
一箱正版的「乐高」。
过了几天,乐高以拼完的状态在家门口,想都不用想是谁放的,因为有一张写着「拼完了」的纸条。
于元认为现在这样很暧昧,她是时候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继续跟踪,而是和房东商量退租,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到更远的地方,房子已经定好了,远在公里以外。
第一天收拾屋子,第二天打包。
第叁天门外有敲门声,于元打开门,发现是余之彬。
比之前更长高了,逐渐趋近于平视,淡色的唇形从小定格,墨色的眼窥看不透,每个五官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