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怪你引狼入室,怎么听你这意思,反倒是怪我的王妃乱点鸳鸯谱了?”
“你的王妃何止是乱点鸳鸯谱啊,她是乱的离谱!”
谢归渊闻言,瞪了聂子琛一眼,“滚!”
“别别别,说正事儿!”
聂子琛见此忙举手告饶道,“我得到消息,东方翼回京了!”
“他回京关我何事?”
谢归渊闻言眉头微皱。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
聂子琛闻言,急道,“你受伤一事和明明和他有关!什么去剿匪了?那就是他们故意钻时间差,做出来的不在场伪证!如今他回来了,你还不派人着手调查?”
“……”
谢归渊闻言,眉眼微垂,道,“调查什么?兄弟一场,我不想闹的刀戈相向!”
“谢归渊你醒醒吧!”
聂子琛闻言气的跳脚,“什么兄弟?那不过是我们少不更事时的一场游戏而已,你把他当兄弟,他却把你当靶子,这样要命的兄弟,你不和他刀戈相向,难不成要留着他吃自己的席啊?”
想到这个聂子琛就一肚子气。
年幼时,他们曾和东方翼一起在太学读书,听到桃园三结义的典故脑袋一热,几个少年郎拉拉扯扯就结拜成了兄弟。
能入太学读书的出身都不低,他们七兄弟不是皇子就是世子,再不济也是世家勋贵出身,因为谢归渊生时最小,所以排行老七,可是后来……
又因为谢归渊本事最大,他隐隐成了七兄弟中的老大哥,所以他才会唤殷七七一声“小七嫂”,不是因为殷七七的闺名中有个七字,而是因为自幼养成的习惯……
可是,随着日渐年长,少不更事时的结义兄弟,也因为身份差异和立场不同而日渐疏远。
分道扬镳,聂子琛可以接受,可是背后捅刀,他是真接受不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义愤填膺!
“……着了他的道,是我疏于防范!”
谢归渊含笑摇头,“没有死在他手里,反倒因祸得福娶妻成家,我就当是全了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义,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
聂子琛闻言:“!!”
指了谢归渊好久,最后负气而去。
季天澜听说他走了,也巴巴的追上去报仇了。
殷七七支棱着一双粽子手回到两人的房中,见谢归渊脸色不好,眉头一挑,“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感叹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