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见他的心神好像被冲垮,神情顿变,赶紧将雨伞放在地上,遮挡住他接下来的动作,他抓住江落的衣领,然后迅速地从袖口露出备好的A型针剂打入江落的脖颈中,那轻微的刺痛根本不足以让现在的江落感知。
然而江落涣散的眼神却在针剂的作用下逐渐聚拢,他迷茫地看着张日山。
张日山也不准备解释,他知道做戏要做全,只要度过这两日就会有人接触江落。他狠狠地松开江落的衣领,低声怒喝道:“你若真不想佛爷难堪,就拿着伞赶紧滚!别在城主府门前碍眼!”
江落原本因为情感注入而灵动的眼眸,再一次变的黯淡空洞,他只以为佛爷当真嫌恶了他,在这一刻他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令他不得往生痛苦无比的实验台,犹如虫蚁啃噬心口荆棘洞穿心脏的痛苦在这一刻充斥着他烧灼着他破碎的灵魂。
他不想佛爷难堪,他只能踉跄着撑起虚弱无比的身体,捡起地上的雨伞,最后眷恋的看一眼那遥不可及的地方,像一只迷途的被神明厌弃的信徒一样茫然地往前走着。
江落手里虽然拿着伞却还是被风雨所袭,浑身的伤口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然而此刻的他就像感知不到痛一样,迷茫又决然地往前走着,他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这里,远离。。。。。。厌弃他的神明。
江落一直走到乌云褪去天光大亮,不知这一路上摔倒了多少次,浑身又增添了多少伤,不知走了多久多远,他依旧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直到他无意走到齐铁嘴盘口香堂的小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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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今日属于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本他今日就有些闹眼皮,所以他就赶紧给自己算了一卦,发现卦象虽然有点怪,但结果却显示“有惊无险”后,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随着他自家香堂的大门被人哐当一声巨响踹开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口气松早了。
齐铁嘴心中惊疑,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长硰城来砸他的场子,等他看清这群人的装扮面相后,差点爆了粗口,竟然是一群穿着和服带着长刀的死日寇!
齐铁嘴盘口的伙计本就是整个九门中最少的,昨日他算出会有急雨还让那些有事想要回家的伙计们都回家了,如今香堂中算上他就剩下两名伙计,功夫当然不用说……只能算得上一般。
齐铁嘴皱眉阻止了两名想要上前的阻挡的伙计,他知道他们二人对上这群阴毒的日寇不过是螳臂挡车,既然他已经算出自己有惊无险,那他们就没有必要在这付出性命,他冷着脸上前询问道:“不知诸位前来我齐某人的地方有何事?”
其中一名身着黑色和服头上像是戴孝一样还绑着个白色带子,倒三角眼,中庭还留着恶心的方块状胡子的矮小男子上前一步,冷笑道:“齐铁嘴,九门的齐八爷是吧?窝叫武藤次狼,窝初到长硰城听闻泥们这有个有趣的规矩,只要有人能打败泥们九门中任何一位,都将有权继承泥的盘口,成为九门中新的九门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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