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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见齐铁嘴还是不答话,依旧紧闭着双眼,整张脸都皱到一起,他赶紧将齐铁嘴整个人都放到桌案上,想也不想就要扒开他的裤子看看那处是不是真被他打坏了。
齐铁嘴在张日山将他放到桌案上察觉到他要扒他裤子时,整个人都慌了,也不管什么了,睁开满是因为感觉屈辱羞耻而布满眼泪的双眼怒瞪他,一张嘴就隐隐带着哭腔:“张日山你有完没完!你胆敢羞辱劳资,劳资回去就下咒,咒死你!!!”
张日山见他没有眼镜遮掩的一双眼睛,因为生气而跟猫似的瞪得溜圆,下眼睑上还挂着眼泪,突兀地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两下,该死的,怎么又出现这么奇怪的感觉!
齐铁嘴见张日山这狗东西没了动静,就开始使劲推他挡在他身前的身体,他要下去。
但是这一下反而将沉浸在奇怪感觉中的张日山惊醒,他转手就将挣扎推拒的齐铁嘴拖着没事的屁股抱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抱着人稳稳地坐回靠椅上。
齐铁嘴原本正动作剧烈的挣扎,但是却被张日山开口所说的话莫名吸引:“别气了一会儿我就让你打回来,你刚才不是问我的名字由来吗?我生于白山,以长白山为音,去一首为敬,所以名为“曰山”……”
齐铁嘴听完居然从他这平静无波的话语中察觉出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悲凉。
齐铁嘴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向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问道:“那为何“曰山”成了“日山”?”
张日山对上他的眼眸,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悲伤亦或者沉重,反而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来,英气的眉眼舒展,嘴角有些上扬,语气变得轻快:“后来我们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发生了变故,我追随佛爷后,佛爷有次提到我的名字,说了句“什么狗屁的去一首为敬,一座死山罢了,哪有人让死物欺”,所以我就自己改了名,从那天起曰山就变为了日山。”
齐铁嘴并没有因为他转变的语气而感到轻快,反而更从中窥探出那种令人心惊的悲凉。
其实张日山前一句还没说完,那剩下的半句是:佛爷为启山,高一首为势,佛爷的山高,替我们撑起了那破碎的天,承载了那……该死的信仰。
齐铁嘴无疑是聪明的,他不光会算奇卦,他还会算人窥人心。
张日山见他低沉的样子,不禁失笑,抬手摸着他的后脑,眨着眼睛玩笑道:“八爷这是被我自己改的名字惊到了?”
齐铁嘴却没了玩笑的心思,也没了刚才恼怒羞耻的心思,他居然从心底开始泛起那刺骨的凉意,他……想起来了!想起父亲临死前告诉他的事情!
他祖父曾在他出生之时付出一双眼睛为代价,为他算了第一卦,也是最后一卦。祖父从那卦象中窥探出令人心惊的警戒,他此生绝不可沾染背负巨大因果之人,否则他付出的将会是他承担不起的代价,永不停息的漂泊直至生命尽头,齐家最后一丝血脉惨死异国,落叶永不得归根,齐家将彻底从这世间消失……
张日山心惊的看着浑身轻颤,面色陡然变白,眼里满是凄然的齐八,一副被什么魇住的样子,他赶紧捧住他的脸,喊道:“齐八!醒醒!”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作用,齐铁嘴依旧是满眼凄然,几近落泪。张日山无法,只得捏开他的嘴,咬破自己的手腕,将不断流血的伤口抵在他的唇上,让他咽下他的血。
他们张家人的血有驱邪避凶之作用,当源源不断的滚烫腥甜的血液涌入齐铁嘴的喉间时,齐铁嘴终于有了反应,他苍白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眼睛里的凄然也逐渐褪去,他被惊走的魂也归位了。然而他开始受不住喉咙里那浓烈的腥热,他开始猛烈呛咳。
张日山见他这样,知道他这是无事了,也顾不上处理还在流血的手腕,赶紧将他的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向对待呛食的孩童般,叩着他的背部,帮助他咳出喉咙里多余的血液。
齐铁嘴眼泪都咳了出来,他现在如同天塌了般,喃喃道:“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张日山听着耳边微弱的声音,皱眉着问道:“齐八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好好的你怎么跟魇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