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总有些地方非常特殊,比如青楼,比如赌场,它们的底线往往极具弹性,具体能飘多高、压多低,大多视银子而定。
踏进那道门,你可以是他们转手就卖的赵钱孙李,也可以是从未来过的周吴郑王。
总而言之,这些地方,没什么银子不敢挣。
眼下,秦放鹤一行便是查无此人。
听着外面的杂乱,齐振业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这些,是来抓他们的吗?
但过了会儿,那些脚步声、甲胄摩擦声和光亮便都渐渐远去了。
齐振业身上骤然一松,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腿也有点软。
他强撑着坐进椅子里,终于问出刚开始就想知道的问题:“咱们跑啥?”
早在进学之前,其实他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可去了章县之后,却愕然发现脑子越来越不够用。
待到京城……饿有那玩意儿?
现在:啊,头好痒,好像要长出什么来了!
秦放鹤没能第一时间回答。
实际上,现在他想的很多东西都只有一半,剩下的半截真相,依旧影影绰绰看不清。
比如,从一开始他就在想,突然离京是为什么,以及朱元到底是谁的人。
至于护送他们过来的张大人究竟是谁,已然不重要了,因为对方进行的只是外围捎带任务,甚至不愿意露面,显然不是这场乱子的核心人员之一。
朱元跟师父肯定认识,或许以前也进行过某些合作,如此才会在看到汪扶风的帖子后立刻亲自见自己。
但关系肯定算不得多么亲密,甚至未必是同一派系,不然汪扶风不会让自己不做停留,立刻就走。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为什么立刻就走?
为什么自己一走,臬司衙门就动了?
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汪扶风不会害自己,这是一切的大前提,但其中也必然有考验。
在躲什么呢?这份未知的危险源自于朱元本人,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缺乏必要条件,无法推导。
但是看接下来发生的一两场事,或许就有结果。
齐振业表示很不理解,“你师父就不能提前告诉你吗?”
多简单的事儿啊!
脑子,我脑子呢?
秦放鹤却笑了,“难道你不觉得做这些很有趣吗?”
他的眼睛都在发亮,看得出来,是真的兴奋。
齐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