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墨寒川今天罕见的转变了态度,怪不得他居然碰了她,前一秒,她还在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了飞跃而欣喜。
后一秒,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使尽浑身解数,却发现台下空无一人的小丑。
“你刚才。。。。。。只是为了施舍我吗?”
安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嘴唇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拢住衣襟的手攥成了拳。
刚刚两具身体贴在一起的潮热全都散去,她周身冷的像冰。
是为了让她答应安心爱住进来,才碰她的吗?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此。
墨寒川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情,把手里的烟重重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心爱是你的妹妹,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她吧?”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差点要了我命的仇人,你要我天天看着她,回忆我是怎么差点死在她手里的吗?”
说到最后,安妮控制不住的嘶吼起来。
她想自己现在的面容一定很狰狞,过去的日子里,她拼命在墨寒川面前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甚至抛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在家照顾他。
为的就是融化他心里的冰川,赢得他的爱。
她知道他是个骄傲的男人,被迫跟自己结婚,是他心头的刺。
但她觉得天长日久,他多少都会对自己有些感情的。
现在看来,她真是傻的彻底。
他不知道自己当年差点被安心爱撞死,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才坐着轮椅出院,不知道这三年来,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作噩梦,尖叫着从梦里醒过来,也不知道阴天下雨的时候,她腿上的伤疤就会丝丝缕缕的疼起来。
每一天,每一夜,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只知道安心爱是个小可怜,不得不因为他善妒的妻子而远走他乡,从小身体又不好,而她是个歇斯底里又记仇的疯女人。
她就算是疯了,也是被他们逼疯的。
墨寒川锋锐阴沉的目光凝视着她,丝毫没有刚刚水乳交融后的柔情蜜意,而她这次咬紧牙关,没有退缩,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坚持。
这些年她步步后退,但她终究也是有底线的。
她不能看着安心爱登堂入室,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她的丈夫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