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一查,终究还是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的。
陈云州大致扫了一遍齐家的罪行,确认就是砍齐项明十次脑袋都不够用后立即下令:“来人,将齐项明押入大牢,再将齐家全部查封,相关人等带回府衙,择日开审。”
齐项明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痛了,怒道:“不,不,你们这是公报私仇,你们这是挟私报复……你们不可以这样……”
似是知道这样训斥陈云州和杨柏川是没用。
齐项明强忍着断臂钻心的痛,趔趄着爬向虞书慧的方向:“公主殿下,小的错了。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要治就治小人一个人的罪吧,求求您,饶了小人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求求您了……”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就像那些曾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父子,被他们视为贱民的普通人一样。
鲜血顺着他爬行的方向,一滴滴落在地上,将地面都染红了,看起来非常血腥。
但更令人震惊的还是齐项明的举动。
陈云州忍不住蹙了蹙眉,这齐项明可真是个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能忍常人不能忍之痛。
斩草除根,绝不能放过这个家伙。
他冷声说:“你少往公主身上泼脏水!来人,将齐项明押下去,找个大夫,给他胳膊止了血,别让他就这么死了。改日审判,我会让全城的百姓知晓齐家的罪行,让他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陈云州已经领会了杨柏川的用意,自是不会错过这个立威的好机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齐项明齐家就是他在庆川烧的第一把火。
“不,我没有,不,你们诬赖我……”齐项明犹不死心,可衙役已经上前将他拖拽着拉走了。
齐项明一被带走,客栈外顿时寂静了下来。
杨柏川瞅了瞅陈云州,又看了看虞书慧,出声道:“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住客栈,请随下官前往衙门,下官这就命人收拾出一个院子让公主暂居。”
现在虞书慧的身份已经暴露,再住客栈确实不妥。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陈云州和杨柏川都吃不了兜着走。
相较之下,还是知府衙门后院更安全。
虞书慧点头:“好,有劳杨大人了。”
杨柏川小心肝一颤,以前听这姑娘说有劳他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这么紧张呢?
低咳了一声,他说:“那臣就先告退了。陈大人,护送公主回衙门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陈云州翻了个白眼送他。
这人能不能做得再明显一点?
衙门就在一街之隔,而且没看虞书慧跟前有那么多安吾卫的高手吗?哪用得着他们衙门的这些普通衙役保护?
可虞书慧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了。
人在官场,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陈云州拱手恭敬地说:“公主殿下,请随臣回衙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