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犹如一幅被撕裂的金色绸缎,悠然铺展于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上,将天边与汹涌的波涛共同染成了一幅深邃而又绚烂的画卷,橙红与紫罗兰色交织,美不胜收。海风裹挟着淡淡的咸湿与丝丝凉意,在不远处的代山间穿梭游走,发出阵阵呜咽之声,宛如亡魂在轻轻诉说着未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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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凌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她凝望着远方那正缓缓沉入海平面的夕阳,语气平和而坚定地说,“如果你们选择与我同行,以后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却可以生活在一个平等、自由和公正的社区乃至社会里。在那里,每个人都活得有尊严、有价值,这就是我想要的。”
尽管在来济阳市的这一路上,秋凌的言行举止确实展现出了她所倡导的理念,但李寄秋心中依然充满疑虑。
侦察连,民兵,幸存者难民,乃至那些站在秋凌身后的文官与军官们,他们难道都抱有同一个梦想吗?或者说,他们都被秋凌的这套说辞给说服,继而拥有了同一个目标?
不太可能,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截然不同,怎么可能为了秋凌这少尉军官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团结在一起?大概率秋凌是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与其他势力的人交谈时绝对还有很多套说辞。
自己和玲云筱对钱财权力都没什么兴趣,这一点,秋凌肯定是早就了然于胸的。所以她才会以更理想、更美好的社会为条件来拉拢他们两人。
归根结底,秋凌就是个能力出众却又野心勃勃的人。对于这种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抱歉,我还是想留在济阳市。”深思熟虑之后,李寄秋给出了自己的答复,“这是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考虑清楚的事。”
秋凌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转过头来,微笑着温和地说,“没关系,这是你的选择。明天车队就要出发返程了,今天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哦。。。。。。祝你一路顺风。”因为自己腿脚不便,明天肯定是没办法送行的,所以李寄秋在此提前道了别。
眼角的余光瞥向玲云筱,她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秋凌从怀中取出那只精致的小水壶拧开盖子啜了两口,顿时,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的目光跨过眼前的景物,投向远方即将沉入海平面的夕阳,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真是好景色,如果有个酒友一起喝酒欣赏就更好了。对了,地理研究所那边,还没说要怎么安排你们?”
“他们说具体的安排要等研究所的考察队返回后才能决定。”玲云筱回答道,“我父亲生前担任考察队队长一职,自从他去世后,副队长便接替了他的职务。至于我们两个的安排,也将取决于现任队长的意见。”
“地理考察队啊。。。。。。我猜,你俩又要随队外出行动了。”秋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看来,你们两个就是天生奔波的命。”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李寄秋心里暗自嘀咕起来,自己穿越过来后,好像是一直都没有闲下来,不是在跑路就是在准备跑路。即便偶尔得以安定,也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不得不再次踏上旅程,仿佛置身于一部永不停歇的公路电影之中。
“我有礼物送给你们,算是作为李寄秋拯救了车队的报答。”秋凌笑吟吟地打开了身边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令两人都有些始料未及的东西。
那是两把20式军队制式手枪,枪身泛着乌黑的光泽,崭新得仿佛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甚至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枪油味。
“之前没收了你的两把枪,现在还你两把。”秋凌边说边亮出包里其他几样东西,分别是两个快拔枪套、三盒子弹以及一套清洁工具,“准星已经做过校准了,两支都是新枪,我还亲自拆开做了清理、上了油。”
秋凌把包推到李寄秋面前,随后转向玲云筱,略带歉意地说,“我本来想为你找一把那种小巧的警用手枪,但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枪太老古董了。没办法,就送你把刀好了。”
说罢,秋凌从怀中取出一把约莫十厘米长的黑色折刀,指尖轻轻按压刀柄上的推杆,只听“噌”的一声轻响,黯淡无光的黑灰色刀身迅速从刀柄中弹射而出。整把刀似乎经过了哑光处理,即便在阳光下也几乎不见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