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看了几眼章韵,道:“这就是他那个要命的宠妾?”
章韵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晋升为宠妾了?
赵信连忙道:“这正是章姨娘!您老辛苦了!酒菜和下处已准备好了,您请!”
老大夫师徒二人跟着赵信走了。
林如海昏睡着,章韵搬了张小兀子,坐在他床前打盹儿,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唇。
夜间他醒了一次,章韵喂他喝了半杯水。
他疼的厉害,醒了就一直没睡着,倒是章韵,趴在床沿睡的极香,发出咻咻的鼻息声,像只猫。
他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唇……
府里新添了许多人手,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一大早,章韵还在犯迷糊,就听外面一叠声的喊着:“我的儿啊!”
“哎哟哟!”
“你可疼煞我这把老骨头了!”
章韵边揉眼睛边嘟哝:“谁啊?这么做作!”
只见一个花白的脑袋咕噜噜从门口滚到了床前,嘴里喊着:“海儿啊!我的儿!”
竟是谢嬷嬷!
这么尖利的一嗓子,林如海也被她吓醒了。
他呆了半晌,才试探着问:“奶娘?”
谢嬷嬷拉住他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是我,是我!”
“您怎么?”剩下话林如海没好意思说。
谢嬷嬷道:“我活不下去,投奔哥儿来了!你却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小意外!嬷嬷不必担心。既来了,就安心住下。”
“我操劳惯了的人,哪里闲得住?我瞧着你这府里乱糟糟的,各处都没个章程!太太一去,你这过的家也不像个家。我既来了,少不得要托大替你操持一番!”
沃特?
大婶儿,你这明晃晃的就要夺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