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以为她会心虚,会解释,没想到这老实头还学会呛人了。
她被气的思维混乱,又质问:“听说主君叫你管家?”
章韵扬扬手里的东西,咧嘴一笑:“你消息还挺灵通嘛,我就管家了!小心点,别瞎跳!不然克扣你的伙食花用!然后我用这笔钱去包小白脸!”
梅姨娘瞠目结舌:“你你你……你怎得如此不知廉耻!我去告诉主君去!”
“去吧去吧!谁不去谁是哈巴狗!”
小样,闲的没事干是吧?你要争气点,生个崽,老娘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你生个崽,我不就可以做个边缘共同抚养人,继续混吃混喝了吗?
正事不干,净整没用的!
梅姨娘气个倒仰,却只能干看着章韵扬长而去。
她对身边的丫鬟说:“走!找主君去!看我不收拾她!”
丫鬟轻声劝解:“横竖再有三个月就出府了,一辈子也见不到,何苦这时候去寻她晦气?还不如好好谋划一番将来的出路。”
“不行!我好歹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她章韵算个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把那位熬走了,她又骑我头上去!”
丫鬟吓坏了:“姨娘,这话怎么能乱说?被主君听到,打死都是轻的。”
梅姨娘杀了性子,不再说话,只一心去书房找林如海。
章韵领了东西回去。
两眼一抹黑。
大锤倒是挺高兴:“呀,我还以为主君那啥呢,想不到是叫您管家。”
“这家怎么管?我该干嘛?”
大锤想一想:“要不您看看账簿?就看这个月的日常花用都有哪些?收入又有哪些?”
有道理啊!
果然是本地人!
章韵躺在榻上抱着账目看,挖地项目暂停。
一晃到了下午,大锤领了晚食回来,和章韵八卦:“姨娘,听说主君今天冲梅姨娘发了火,禁了她的足,不叫她出院子呢,一日三餐都叫厨房送进去。”
章韵愣了愣,心说那傻货不会真的去找林如海告状了吧?
他死了最最亲爱的老婆,又送走了最爱的女儿,心里烦着呢,偏她还要跑去拿鸡毛蒜皮的事触霉头,不关她关谁,该!
主仆两人吃完饭早早就睡了。
章韵精神不好,总觉得缺觉。
第二日晨起,章韵像往常一样打了一套五禽戏,吃完早饭便去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