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抿唇,轻笑道:“小时候走街串巷,听一个老伯唱的。”
作为一名在和平时期搜集情报的特工,说个谎话,简直洒洒水啦,毫无心理压力。
小时候,走街串巷,还是个老伯。
这是一个无法确认的死局啊!
林如海笑了,他第一次觉得这小女子有点东西,变得神秘起来。
他不再纠结此事,拧眉问:“这里不是一片芙蓉花吗?我亲自照料了五六年了!”
神色冰冷。
大锤缩了缩脖子,垂下头。姨娘最近睡了老爷好几次,多少总有点床友的情义吧?老爷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吧?先苟着,实在不行,自己再出去顶锅。
呃……
就一片花,果然背景这么硬吗?
章韵诚惶诚恐,未语先流泪。要哭的好看,神情还要悲惨,但也不能太过,最好有那种美好的破碎感。
她试着调整了一下表情和姿态:“郎君,都怪我!是我拔的,我不知道那是您心爱的花花!我罪该万死……”
“我想着,日后我出了府,总得活下去不是?我又没什么依仗,也没什么手艺,就想着种菜试试,会种菜,应该不会那么快饿死吧?嘤……都怪我!”
大锤和林如琢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还是章姨娘吗?
林如海虽然知道她在演戏,但还是被她演到了。
他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冰霜之色。
章韵偷瞄一眼,发现林如海压根不吃这一套。
大不了忍痛赔点银子嘛!不,不能赔银子,宁可像梅姨娘那样被关禁闭!
章韵扯着帕子拧着眉,显然纠结不已。
林如海道:“这片芍药花是我特意让人从长沙移植而来,有醉芙蓉、金秋红、彩霞、紫蕊等,都是名品。不多,给你个折扣,赔六百两吧。”
“多少?你怎么不去抢呢?”
章韵太激动,一时露出本性来。
大锤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
章韵咽咽口水,谁叫咱人穷志短呢?
她上前,小心翼翼的牵起林如海的衣角。
“郎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声音又娇又软:“再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您就说我是不是您的妾吧?既然我是您的妾,那您就有连带责任。这事就算罚,也是罚您这个一家之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