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自己做过六年间谍,不免职业病犯了,再看敏行,便觉得这孩子狗狗祟祟的。
章韵道:“你去请赵管家来。”
赵信很快就来了,跑的气喘吁吁,作揖道:“您找我?”
“弄把锁把老爷的书房锁起来,再安排两个人一班,白天黑夜轮流守着书房。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赵信哈腰,“只是咱们府里如今只有五个护院,都调到这边来,其它地方岂不门户洞开?”
章韵道:“咱们既非高官又非巨贾,扬州城的治安向来还不错,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明日我安排其它护院便是。”
赵管家已听敏行说了,主君刚把府里的财产悉数交给了她。
此后这府里便是她说了算。
真是想不到,从前太太活着时,她不哼不哈,等闲连个面儿都不露。此时却抖倒了赖姨娘梅姨娘两位,她一家独尊。
怪不得人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
赵信想到这里,立马笑道:“差点忘了,您上次给我的那个叫扑克的东西做出来了,晚饭前我让人给您送过去瞧瞧。”
章韵可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点头说好,又指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对敏行道:“你把这些抱到我院子里去。”
她亲自抱着林如海的体己匣子,跟在敏行后面往后院走。
敏行不习惯走在主子前面,此时正不知道迈哪条腿,就听章韵问:“敏行,你多大跟着咱们主君的?”
“八岁。奴的父母在雪灾中冻死了,彼时正好碰到主君,他在道边捡了快冻死的我。”
“那算起来也有四年了。敏行,主君对你好吗?”
敏行心肝一颤,笑道:“不打不骂,教我为人处事,供我高床软枕,主君待我如子侄。”
章韵笑了。
等俩人进了她的小院子,敏行刚把东西放到小几上,双臂便被章韵拧住了。
“呀!疼!疼!您干什么?”
章韵在他怀里、袖子里摸索了一番,一无所获。
咦?难道自己想错了?
不可能!
林如海今日走的时候一反常态,这小崽子也狗狗祟祟。要说里面没点事儿,都对不起她的专业嗅觉!
章韵随便扯了条腰带把他双手给捆上,然后喊外面修剪花枝的婆子进来。
“你把他衣裳脱了,看看有没有私藏什么东西。”
“是,婆子上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