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江老太太脸色一沉。
怎么,这两人还敢拦着她给阿姝看病?
反了天了!
“江阿姨,家丑不能外扬,再说静姝这孩子不是没事嘛!大不了我去诊所请个大夫到家里来,再给她炖点鸡汤补补,把流的血补回来就是了。”陈继芳自己也挡在了门前。
她看着江老太太,心里早恨得牙痒痒了。
老不死的!要不是看在你家里有个师长儿子,谁在这看你的脸色!
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蹬腿,四处讨人嫌,管闲事管到别人家里来了!
叶知秋那个短命鬼也是阴魂不散,都死了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有人给她撑腰!
“我也是为了静姝好,怎么说我也是她后妈,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年纪轻轻,就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要挟长辈,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呀!”
陈继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难掩恶毒地看了于静姝一眼。
小贱人!和她妈一样,生了一张惹人厌的狐媚子脸!让她下乡被老光棍糟蹋了才好呢!
陈继芳这话说得诛心,摆明了是要给于静姝受伤的事定性,让她一辈子背着不敬长辈的污名。
这年头虽说已经是新社会了,但大多数人还是旧观念,极看重女人的名声,说是男女都一样,可脑袋里却还是没丢了三从四德、开枝散叶的那一套。
但于静姝是什么人?
她活了这么大,经历过不知多少人心险恶,当初她父母出了意外,为了保住家产,于静姝和几个叔伯明争暗斗,比这还大的阵仗不知见过多少。
说到底,七十年代的人到底没太多见识,比起社会新闻和富豪绯闻上的那些坏蛋,他们简直可以说是“民风淳朴”了。
在陈继芳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于静姝一拧大腿,脸上的泪流的更凶了。
只见她噗通一声倒在陈继芳脚边,扯着她的裤腿哭道:“陈姨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您逼我替弟弟下乡我可以答应,但外婆的钱真的花光了,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呀!”
按于静姝的习惯,敌人的罪状怎么能一股脑儿说出来呢?
要是第一次就都说出来,不就是给对方狡辩的机会吗?
于静姝就是要一条一条,叠buff一样递进式地列举陈继芳母子的罪状,让他们颠三倒四,狡辩也理不清头绪。
至于代替于承业下乡……
于静姝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不是突然圣母心爆发,而是她要验证一下,自己穿书到底是不是白秋雨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