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他问。
桑榆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如无十分紧急之事,师兄可不急着走。若无意外,这会儿执法堂的师兄师姐们皆已经到了剑峰。”
她往前走了几步,稍顿,又回过头轻声对他说道:“师兄,我们过不了多久会再见的。”
这是何意?
容与疑惑地看着桑榆穿过游廊,绕到廊柱之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容与想起方才万里大师兄接了玉简的传讯之后就变了的面色,然后抛下他径直先走了的异常行为。
再回想着桑榆方才的话,慢慢地蹙起了眉头。
如桑榆所料,当她敲响连嫣儿房门时,星纬师兄已经带着执法堂的师兄师姐们在候着了,还是他来开的门。
“小鱼儿师妹。”星纬见到她,本严肃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率先打了招呼。
“星纬师兄,”桑榆颔首,“竟是你来此,没将小连生吓到吧?”她玩笑似的问。
星纬师兄如今已经接任星岩师伯之职,是岩峰新一任的峰主了。
岩峰峰主亲自来此,可不得将孩子吓到?
果然,星纬无奈地点了点头,“方才被吓哭了,嫣儿师姐才将人哄回来。”
他自诩自己也没那么可怖,还算是玉树临风的儿郎,怎的这些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一般?
真就那么怕他?
桑榆迈过门槛进了屋中。
程连生见掌门桑师叔竟亲自寻来了,小脸又白了两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哭嗝。
“呜呜呜,掌门师叔,我错了。”程连生才止住的泪又洒了下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得连嫣儿和程万里好一阵嫌弃。
桑榆静静地看着他,“小连生,师叔要找你问些事,先不哭了可好?”
她的面色绝算不上严厉,但也称不上温和。
程连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掌门师叔,心里敬畏,慢慢地收起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