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好?”容与问道,双手还放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为她揉散一些酸意。
桑榆身子尚且慵懒,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嗓音还带着未曾散去的娇媚。
容与眸色暗了暗,向上揉了揉她的温软之处,桑榆已然有些怕了,忙握住他作乱的手,“师兄,我们来说说话吧!”
师兄如今修为境界进境十分快速,离渡劫期也就一步之遥,精力体力都比往常好得太多,她却是有些吃不消。
身上的伤,果真是还要数年才能痊愈,她有些无奈。
“在想什么?”容与为她披上衣裳,边系带子边问道。
他还未平复过来,靠过来的身躯尚且带着潮热的气息,桑榆不自觉地用两指捏住他的手臂。
她自然地靠过去,“照如今的速度来看,师兄修为进阶至渡劫期巅峰大圆满之时,我的伤也能好了。”她道,面上有笑意浮起。
容与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缱倦,“嗯,”他应声,双唇擦过她小巧的耳垂,“小鱼儿,我们可以一起飞升仙界。”
他常恨这伤让她疼痛难忍、修为寸步不前,更痛恨自己修为进阶如此缓慢,却是没料到,正是二者让他们二人有了一同飞升的可能。
“小鱼儿,”他叹息,唇印在她肩上,轻轻的,“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我。”
桑榆看他,清亮的眸中柔情似水,“不会的,师兄。”她反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们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彼此。”她温声道。
“嗯,”容与面上怅色化开,他忽地展颜,“我们说好了。”语调沉沉,带着坚定之意。
脉脉温情在洞府中化开。
第二声鸡啼传来时,他们正说到学府中飞升之事。
桑榆:“据我观察,星岩师伯和时琇师叔很快便要飞升了。”
容与从不怀疑她说的话,只凝眉细思,“依你推测,大概还要多久?”
他在心里盘算着,学府中渡劫期修为的仅剩四人,若师伯师叔相继飞升,身为学府掌门的桑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学府律法,暂且先不改了罢!”他直接推翻了情事之前的支持论调,且言语利落得根本不像是支持过的样子。
“不急。”他补充道。
桑榆摇头,“师兄,如今修仙界与万年前不一样了。”
她细细地分析,“学府以前人少,且灵气日渐枯竭,为延续传承,才会制定严苛的律法,确保能够最大可能地让每一名族人免受性命之危。”
“但如今灵脉已经重新生成,至多再过百年,灵气定会充盈整个修仙界,甚至能反哺仙界。”
若不然,天道何至于直接出手干预两界之事?
“再度封锁学府,并不是不可以。”
桑榆和他对上视线,他能看出她清透的眸中认真而坚定的光彩,“但是其余宗门都在进步,就连凡间,也不甘于自封,我们又怎能甘愿止步不前?”
走出去,才能有更多的收获。
他们地仙,修的道,不正是自然之道?顺应天时,顺应自然,方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