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门中,虽然叫着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其实大家都按同龄人相处,并无太多对长幼的看重。只是不在学府时,作为老大的责任感才开始压在他肩上。
他一条条看过师弟师妹们的留言,从进入秘境第一天开始,将近三年的时间,期间数不清的留言,他都一一看过,并给每个师弟师妹都作了回复,并留了言。
层门处静悄悄的,这边两人开了隔音阵,那边四人没有什么机要事商议,故而也没设隔音结界,只是很闲适地随意聊着。
古塔一层的际遇、在外游历的见闻、偶然得知的趣事……,什么都能聊一聊,闲适而自在。
这四人中有三个是散修,进入秘境的基本没有什么相识的好友,故而不像星迪这样光看玉符都能看上许久。
而玄珠子,他倒是有同门,但是佛门佛法讲求随缘,佛子之间甚少有尘缘中人的情绪,彼此之间只道一声好,报个平安便能结束通讯。
四人羁绊不多,闲聊也随意。
聊着聊着,薛玉儿打断几人谈话。
“容与状态不太对。”薛玉儿是女子,对情绪比男子敏感多了,她拉了拉道侣罗焕的衣袖,低声道。
剩余三人都朝她看来。
清风想了想,猜测道:“估计是桑榆消耗过大导致昏睡,他在自责。”
罗焕点头,赞同道:“心上人为了救自己导致消耗过度而昏睡不醒,换我也会自责。”他是从身为道侣的角度思考的。
玄珠子闻言不由侧目,“桑施主还小。”
平素最爱写鬼怪妖魔话本子给凡人看的笔修罗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实际年龄不小了,他们可是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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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的话本子,描绘禁忌之恋的可比写正常婚恋的话本子要卖得好呢!
薛玉儿见不得他这样笑,掐了他一记,“禽兽。”她声音都带上了恼怒,“容与才不是这样的人。”
罗焕被掐疼了,忙侧身躲开,“举例而已,我也看出了容与对小鱼儿没男女之情,但是他们之间也不是兄妹之情啊!”
几人都看向他,他补充道:“他们两人相识共处这么多年,又是未婚夫妻,感情肯定很深厚。”
这倒也是,薛玉儿没再掐他。
这番动静引起了星迪的注意,他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容与,给他传音,“他们在讨论你跟小鱼儿之间是什么感情呢!”
容与回过神,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总归目前不是男女之情,我没那么禽兽。”
星迪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忙安慰道:“你别自责,如果小鱼儿帮不上忙她才要伤心。”
虽然她心智只长到孩童阶段,但是自身血脉天赋过人,黎族人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会甘心做一个只会被人护在怀里的“废物”的。
容与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吐出来,“我明白,我只是心疼。”
自己还是小小的一个,却要经受这样被觊觎不得自由的事。她应该像其他人一样,有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才好。
星迪拍了拍他的肩,“别想太多,容易钻牛角尖。古塔第三层镇压的魂体是魅魔,第四层的是梦魔,别给它们钻空子,早点想开。”
容与点头,他确实该摒弃杂念的。
星迪见他开始入定调息,便继续看自己的玉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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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门处不辨时辰,时光流逝只能靠自己的经验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