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躺在床榻上,四仰八叉。
阴沉的眸子斜眼瞥了一眼丝绸面料的柔软被子,修长的手指抓起其中一部分,拢在手掌之中。
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些怒火中烧的画面。
季无痕的神色更是令人可怕,紧攥着被子就是狠狠往地上扔!
“啪嗒”的响声让在门口守夜的随从顿时虎躯一震…
随从跟在季无痕身边有一年之余,但始终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现如今听到屋内的动静,揣着恐惧的心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转身轻轻地敲门。
“爷,是有事吩咐奴才吗?”
说完这句,随从的心几乎跳在嗓子眼!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任何回复。
痛苦纠结要不要再多嘴问一句,尽管是被责罚,那么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嘟囔的嘴刚要开口。
门就从里到外地被打开。
季无痕冷漠地瞟了一眼战战兢兢地随从,扔了一句。
“你进来。”
“……是!是!”
随从怕得浑身冒冷汗,总觉得自己像是去赴死。
跟着的这位主子秉性向来阴晴不定,要是一个不如他意,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哆嗦的站在季无痕身侧,看着他拿起茶壶,像是不耐烦般直接往自己嘴里灌冷茶,随从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
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气。
“德福,问你一件事。”
终于吭声,德福总算松了一口气,立马附和点头。
“爷请说!”
“你可是前年成了亲?”季无痕冰冷刺骨地询问。
德福喉咙一哽,这是个什么暗示?
“回话!”
季无痕已然不耐烦,茶壶直接甩在桌前,茶盖咕噜噜滚了两圈,最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