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于静姝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我就是突然被吓了一跳,那是生理泪水,才不是我在哭呢!”
她这么坚强自立的女孩子,怎么会哭呢!
绝对不能承认!
“好,是我看错了,你没哭。”霍旬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纵容,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更是让人莫名地脸红。
于静姝瞥了霍旬一眼,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以后就算惹别人生气了,也不要让人家打你的脸。打脸不仅是一种体罚,还是精神上的羞辱,不应该这样作贱自己。”
她看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大佬还有这种习惯?
“好。”
都听你的。
霍旬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比阿特丽丝和沈星瀚走了进来,只得讪讪作罢。
比阿特丽丝本来就对缩褶绣感兴趣,一回来就喋喋不休地和于静姝攀谈起来,让同屋的两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而两个男人这时候也震惊地发现,于静姝的英语竟然好到可以和一个英国人无障碍交流。
英国人说母语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普通人别说交谈,就是能一遍听懂的也很少见。
可于静姝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外语竟然说得和外国人一样好!
于静姝知道别人听见她说外语或许会很震惊,但她并不怕被别人看出破绽。
原主从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在外婆去世后,身边就没有相熟的人了。
而且原主外婆以前也是留过洋的大家闺秀,教过原主外语也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所以于静姝才敢明目张胆地说外语。
就这样,于静姝在火车上度过了两天两夜,期间除了方小檀过来大肆渲染了一番自己“凯旋”的消息之外,并没有再发生其他有意思的事。
等到第三天傍晚,火车到站,于静姝穿好军大衣,戴好羊皮军帽,又换了一双厚棉鞋,就跟着其他知青一起下了火车。
带队干部刘志强联系当地学校,借用了几间宿舍,让知青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有部队派了军卡过来,拉着一群知青去了乡下。
军卡到镇上的时候,霍旬因为有复员的事要办,暂时留在了镇上。
知青们则又换到马车上,从镇上往乡下赶,等到公社大院的时候,大家浑身都冻透了。
这时利业村的村支书带着几个人迎了上来。
“都冻坏了吧,快进屋,屋里暖和。咱们大队今天还特地做了杀猪菜,欢迎城里来的知青们到咱们利业村大队插队!”
“杀猪菜是什么啊?”方小檀走在于静姝旁边,小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