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字还没打完,她面前的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周念吓了一跳。
门里站着有些气喘吁吁的鹤遂,他在这么短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可想而知他从下楼到穿过院子,跑得有多么快。
周念看他一眼,立马别开眼睛:“鹤遂,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鹤遂低头看自己一眼,喘了一口气,淡淡道:“我睡觉不穿衣服。”
他穿了一条深灰色裤子,裤带是白色,松垮垮地系在劲瘦的小腹前,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同时隐住两道深壑而下的人鱼线。
是一副很漂亮的躯体。
有力的手臂,肩颈流畅而宽实,锁骨流淌在性感的喉结两端,月光下的皮肤又白又顺滑,像某种稀缺的白色宝石。
周念耳根燥热,温吞道:“那你干嘛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
鹤遂把手机举到她眼前,“周念,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周念老实巴交地回答:“凌晨一点。”
鹤遂:“……”
沉默了下,周念用眼风偷偷看他一眼,迅速移开目光:“你先上去穿件衣服下来吧。”
鹤遂看她一眼:“等我。”
“好。”
很快,鹤遂手上拿了件白t走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把衣服往头上套。
周念依旧乖乖等在门口。
鹤遂来到她面前,微微皱眉:“周念,你下次再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我会生气。”
他的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周念嘟囔:“知道了。”她立马怯生生地补一句,“可是我就是很担心你。”
闻言,鹤遂的神色缓和:“我没事。”
又是没事。
好像每次他遭遇什么,都会习惯性地说没事。
她知道他的内里是易碎虚弱的。
周念没有拆穿他的色厉内荏,乖乖说:“我陪你说会话,就回去。”
鹤遂淡淡嗯一声:“等会我送你回去。”
周念忙说:“我能自己一个人来,就能一个人回去的,你要是送我的话,就太晚了,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