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些人宣泄情绪的方式是咬人,徐牧风初次听时觉得离谱,直到这件事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她也不知道左樱为什么突然咬她,痒痒的,痛痛的,当然,那句傲娇的“你怎么不信,你必须信”,那种说不出的执拗感,让徐牧风心生感慨。
她也不知道左樱对她的期待到底有多少,但她希望,不要期待。
当然,两人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很快从小道走出来,停车场就在对面。
她们和以前一样,开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左樱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问徐牧风:“你说你今天回来,但你没有给我发消息耶。”
徐牧风面色平静:“我准备到家再给你发。”
左樱偏过头,看着她:“如果你没有遇到我的话,你准备干嘛呢?”
徐牧风很直接:“去宋止明家坐坐。”
左樱自然而然接过话:“听起来你和宋教授好像很熟?”
“还好。”
还好?还好的话,为什么要去他家坐坐?左樱又想起那个传言,都说宋止明是徐牧风的未婚夫,以后是要结婚的。
左樱想问点什么,但她又不想让徐牧风觉得她是在质问,她猜想徐牧风应该不喜欢。
她闷,但她不敢问。
她心想,如果徐牧风愿意解释,她还是很乐意听的。
结果徐牧风什么都没说,那嘴巴像是被缝了线一样严实。
情绪无声发酵,左樱又想起那句:
去宋止明家坐坐。
去宋止明家坐坐?
去宋止明家坐坐!
坐坐?坐?坐她个头!!!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徐牧风是个很寡的人,而且很闷,这一点在她咬死不解释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实际上,徐牧风撒了一个小谎。
五天前,出差在外,就听左樱说报了1500米,而且左樱说自己每天晚饭过后都会去操场跑步。
所以今天下飞机之后,徐牧风直接来了学校。
她当然不会去宋止明家坐坐,原计划是,和宋止明去操场逛逛,看能不能偶遇这个小家伙。
徐牧风甚至预设了那个场景:左樱正在跑步,她从左樱身旁走过,当左樱看到她时,脸上露出那种难以言喻的惊喜。
徐牧风很喜欢左樱露出那种表情,也很享受左樱偶尔表现出来的喜悦。
但很遗憾,左樱摔倒了,所有的幻想画面变成了医务室的碘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