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池静身旁坐下,还没上课,听到身旁一些学生碎语:
“刚刚表白那个,你看到没?给我瞌睡干醒了,听说他还是徐教授班上的学生?”
“好像是吧,给徐教授表白,他是不是癫了啊?”
“想搞什么师生恋啊,臆想症吗?不尬吗?徐牧风会看他一眼吗!救命!!!”
左樱自动开启屏蔽,将早餐分了一半给池静,池静握着热烘烘的铜锣烧,狠狠咬了一口,像个小松鼠一样嚼了起来。
左樱盯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出神,忽然问了一句:
“池静。”
“嗯?”
“你觉得我和她,算不算师生恋?”
池静是唯一一个知道左樱和徐牧风关系的人。
“啊?”池静哽了一下,早餐哽下喉咙,才又说:“我觉得不算,不是一个系的,也不是一个年级的,她又不教你。而且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都不知道彼此身份,你们在酒吧认识的。”
见左樱面有忧色,池静又说:
“再说了,你们现在又这么低调。拜托,咱们成年人了还不能恋爱自由啊。
左樱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去,“好吧。”
池静凑过来一张脸,“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昨晚怎么样?是不是很”
左樱笑了笑,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好不好。”
“好好好,我小声点,这铜锣烧真好吃,下次能不能让她多买一个给我,嘿嘿。”
“你真是。”左樱翻开书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老师来了。”
冗长乏味的课堂,窗外新开的枝芽描摹出春的色彩,左樱在一个又一个学术词汇中彻底走神。
她开始发呆。
她想起池静刚刚说的话——你们是在酒吧偶遇的,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都不知道彼此身份。
不知道吗?
不知道吗
虽然不在同一个系,虽然不经常碰面,但在这个学校,谁会不知道徐牧风呢。更何况左樱在这个学校待了三年了,怎么可能没见过徐牧风。
所以不知道吗?左樱当然是知道徐牧风的。
但不顾一切要去酒吧偶遇徐牧风,要顺理成章成为她的女朋友,仅仅只是因为徐牧风是一个很出名的教授吗?
当然不是,对左樱而言,徐牧风绝对是特殊的存在,甚至她报考南城大学,最终没去北城读书,都和徐牧风都沾得上一点儿关系。
她很早就认识徐牧风,在没有上大学之前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