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忽然触及的温暖,双眼临近的黑暗,他鼻子一算,情绪如同暴雨一般洒下,再也忍耐不住,哭了起来。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出,喉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着,发不出半点声音,每一次哽咽都牵动着身体的颤动。
冬暮慢慢地抚着,感受着怀里传来的动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没事的……哥哥……没事的……”
她散发着微弱的灵气,随着手臂的摆动,缓缓地将灵气送出,淡绿色的灵气慢慢包裹着白菜。
而这灵气,好像让被包裹的白菜缓解了几分颤动。
不知抚了多少次,不知放了多久的灵气,冬暮依旧坚持着,怀里传出的哽咽声渐渐消失,异动的频率也逐渐减少。
可她依旧抚着,直至天明。
……
“我在此提问,上官子夕的判决,处以断耳之行,剥夺上官姓氏,驱逐出狐族,可有意义?”
上官扉在华丽的宫殿内大势宣读着子夕的去留判决。
一旁高坐的长老,族长,一同出言。
“无。”
而一人却迟迟未说出那字。
“上官齐云,你可有意义?”
上官扉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翘起几分,故意大声问道。
宫殿里回音四起,齐云如坐针毡,此刻他是孩童模样,圆圆的小脸上茫然一片,不知如何做出应答。
“算了,也不重要,无异议的人占上多数,自然是不需要再做提问。”
他的一言一句,无一不如一把利刃插进齐云的胸膛,他双手攥得虎口发白,原本木讷的脸转而裂起嘴角,挤着眉,死死地盯着在那里刺激他的上官扉。
“我在此宣判,上官子夕的判决,处以断耳之行,剥夺上官姓氏,即日起,驱逐出狐族,永不可再入狐族。”
……
潮湿的地牢里,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
昏暗的烛光下上官子夕正躺在污泥满是的草堆上,紧闭双眼,喘着气。
“让开,让开,我是奉而长老之命,来此医治子夕小仙,你们还敢拦我?”
“呵呵,李大夫,我们自然是不敢拦,但,你今天若是救了这魔劣,以后恐怕是很难在狐族里行医哦。”
“呵呵,小人得志为何意,我算是知道了,那我也奉劝你一句,要是耽搁了救治时间,你看看二长老会拿你怎么样?”
“你……”
在地牢的门口,一白袍老人正和守卫争吵着些什么,看结果,是老人获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