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们家公主补充了一句,
“温妮,我让你先下去。”
“啊?”温妮看了蔚澜又看了眼林,这里除了他,没有别的仆人。
等温妮一下去,蔚澜就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同时收紧了没受伤的那只手。
他现在坐在矮长沙发上,要替他上药必须蹲下来。
林上前两步但跪下拿起那药,一手扶着蔚澜的手腕。这让蔚澜想到那时候这人舔他手上伤口的事。
瞬间就头麻了下。
但他甩甩头,眼珠子向前探了两下,他这身血迹斑斑的上衣,胸襟之下大开,胸口处明显有几个穿透的窟窿,向内看雪白一遍。
他就没有奇怪吗?而且见到他时他说的那句话,难不成一直在森林里找他?
“你胸口是怎么回事?”蔚澜试探性的问。
林毫无异样,眼神之中也无任何变化,只是替他手部抹好药之后,用白布包裹起来,才道:
“应该是又碰见教廷的人,我不记得了。”
他刚说完不等蔚澜反应,就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蔚澜刚踌躇的话咽了下去,不知道他干什么。
却见他挽起他的裤角,用一旁的清水擦拭了一下,蔚澜就觉得腿间一阵刺痛,紧接着又见握住他的脚踝,在伤口处上药。
蔚澜不禁吐槽,他就好像在擦一个脏了的花瓶,擦完了还给抹抹油。
“殿下,你在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蔚澜歪瓜裂枣正想得出奇,就听他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就咽了一口唾沫,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想起来点什么?不会下一秒就要拿旁边剪纱布的剪刀捅他心脏一刀吧?!
心虚的人就是容易多想,这一多想他又想起他捅他的那个场景,就觉脚一阵刺痛,不禁往回一缩。
林微妙的抬了下眼,本就握的不紧的手悬在原地,唇缝就紧闭起来。
只是一秒的时间,他就站起来身,他刚刚居然想问在森林里发生的事,他同莱恩皇太子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又想起那夜殿下同他说的话。
林闭了下眼,端起一旁放药的木漆雕花盘,垂下头欠身:
“抱歉,殿下,是我逾矩了。”
紧接着转身准备走,蔚澜大脑还没思考一秒就先一步跳了过去,拉住了他的后衣角,
“等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做出了这个举动,想来许是捅了他一木桩,觉得多少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