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时却根本没有考虑就和陈晓澜一起签下了赌约,而陈晓澜签下赌约后,整个人也仿佛空了。
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苏时,但苏时一脸轻松,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苏时问道。
“我们现在租住在四清街。”陈晓澜低声回道。
“四清街?”
苏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听过这条街。
京城虽然是繁华盛地,但也有贫瘠之所。而这四清街就相当于是京城的贫民窟。
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京城最底层的人,而且基本上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每日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苏时摇了摇头,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张百两银票交到陈晓澜手上,然后不容拒绝的说道:“现在你们另找一个地方租住。”
陈晓澜急忙说道:“我们在那里住得很好,不用另寻地方。”但随即她又有些迟疑的看着苏时,欲言又止。
苏时见她有话想说,笑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陈晓澜看着手中的银票,喃喃说道:“公子可否把这张银票借给我?”
苏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你准备拿这张银票做什么?”
陈晓澜轻声说道:“光凭我们父女一天根本熬制不了多少乌梅汤,所以我想拿这张银票动员四清街的街坊邻居一起熬制乌梅汤贩卖。”
苏时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算过这一百两可以请多少人?每天又能熬制多少碗乌梅汤?”
陈晓澜默默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说道:“大约可以动员四五十户人家熬制乌梅汤,每天可以熬制八千到一万碗。”
苏时微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每天能熬制一万碗乌梅汤,又能卖出去多少?这乌梅汤可不是你的独家秘方。”
陈晓澜不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她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她咬着牙说道:“公子请放心,我就算去求也要……”
还未等陈晓澜说完,苏时已经打断了她,道:“如果没有这场赌局,其实你的想法很好,我原本也计划这样做。只不过现在赌局已定,那就要改变一下策略。”
“改变策略?”陈晓澜听不懂。
“对。”苏时点点头,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因为只有这样,白江川才会付出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