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平静地说:「早吗?我都起来小半个月了。」
我难以置信:「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楚乔闻言转过头来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不然你以为你每天吃的早餐是哪来的?天上掉的?有天我困得路都走不稳摔了一跤,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那天?
她捂着渗血的膝盖恳求我让我妈搬出去,我那时说什么了?
我当时觉得不过一点擦伤,让她以后走路注意点,别总给人添麻烦。至于让我妈走那想都别想,我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想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怎么了?
哦对,就是因为这事我和楚乔才开始冷战的。
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来,车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约是起得太早,加上情绪起伏大、车内又温暖舒适,我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眯一会,我就被人推醒了:「醒醒,7点了,要送儿子上学了。」
我睁眼一看,是楚乔在推我。
我揉着困顿的眼皮子咕哝道:「不是还有咱妈吗,让她去送呗,在睡会儿,等等还要上班呢。」
没想到楚乔却探过身子帮我把车门打开了:
「她可不管这事,况且你不是一直说你是你妈的好儿子,儿子的好爸爸吗?那你就做好你的好儿子、好爸爸。」
我就这样被楚乔丢下了车,再次回到家里。
一推开家门,我就看到我妈和我儿子恺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桌上胡乱堆着些挂满油花的塑料袋——显然它们都来自家楼下的早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