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州也不想这么张扬的,但没办法,现在拥护值才一百三十万,距两百万遥遥无期,距六百万就更远了。
所以做好事一定要留名。
钱清荣眼神闪了闪,笑道:“这是当然,我可不会贪墨陈大人的功劳。”
陈云州说:“这事只需让修路的百姓知道即可,朝廷那边,这还是钱大人的功绩。若非钱大人组织有方,一心为民,哪会有这条路。”
钱清荣看陈云州说得真诚,便没有跟他争:“那就多谢陈大人了。”
就在长平县紧锣密鼓地修路建工坊,招募百姓之时,朝廷也收到了陈云州的奏折。
嘉衡帝大发雷霆,重重将奏折摔在了桌子上:“好个陈云州,贪心不足,既得铁矿开采权,又要粮草!这就是你们举荐的好臣子!”
他阴沉沉地睨了众臣一眼。
胡潜都快哭了,这是戈尚书开的头,其他大臣都同意的,他一句话都没说,皇上为何要瞪着他啊。
当没办法,谁让他是兵部侍郎呢。
胡潜只得硬着头皮说:“皇上,这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若粮草供应不足,兵心必乱。”
说着他还往户部尚书富国祥那边瞅了瞅。
富国祥早想好了对策,直接将球踢了回去:“皇上,庆川府去年的田赋一直未曾上缴国库,照理来说,庆川府应该不缺粮。”
一提这事,嘉衡帝就很恼火:“这个陈云州无法无天了,以前在京城就敢忤逆朕,如今去了庆川,更是不将朕,将朝廷放在眼里,混账东西,咳咳咳……”
嘉衡帝说得急了,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旁边伺候的大太监王安赶紧上前轻抚着嘉衡帝的背,又细声细气地劝道:“皇上消消气!”
说着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温水,喂嘉衡帝喝完。
喝了水嘉衡帝好了一些,但还是感觉浑身都累,没有力气。
他坐回龙椅上,目光阴沉沉地盯着下面这些大臣:“说话啊,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皇上,不若撤了陈云州的职,换个人去庆川。”
礼部侍郎牛开元提议。
吏部郎中邵剪闻言连忙道:“皇上,不可。陈云州在庆川威望颇高,这时候革他的职只怕会引来庆川军民的不满,对我们收复桥州不利。”
牛开元不以为意地说:“邵大人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吧,不就一个陈云州,难不成他还敢不听朝廷的。”
这话邵剪可不认:“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在这种时候,万事谨慎一些的好。况且,撤了陈云州,牛大人可有推荐的人去接任庆川?”
牛开元扫了一眼群臣,大家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虽然庆川现在还没陷落,可离葛家军那么近,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给葛镇江给拿下。京官们可不愿去庆川担起“大任”,至于那些愿意去的低下级官员,恐怕又入不了皇帝的眼。
所以大家既不想去也不愿推荐自己的门人、亲戚去,免得沾一身腥。
牛开元见所有人都不接他的话,气得胡子都歪了。
见气氛有些凝滞,虞文渊连忙站出来道:“皇上,吏部今日刚接到了吴州知府沈秋池的来信,他说葛家军有往仁州陈兵的迹象,估计葛家军的下一个目标是仁州,朝廷若不加以救援,仁州恐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