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您知道为什么吗?
许覆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的神色冷了下来,视线移放在男人身上,藏匿在深处的恨意逐渐浮现在瞳孔表面。
她没有遭受过鞭打,没有经历过被操控的滋味,她的童年有不服管教的权力,因为没有人在身后逼她。但我没有,我不行,这可多亏了您。
若不是您,我现在坐不上这个位置,我的背后也不会留下那些鞭痕,成为夜夜噩梦的起源。
王淳比她要幸运,她至少还有母亲的陪伴,她可以不服王潭延,并选择耗尽心思在扩大势力上。
可她呢,她没有。
生下来就没有可不可以之说。
许覆阖上双眸,缓了一口气。
但凡说出一个不,迎接她的会是无数的打骂和唾弃。
可怕的是,这些都是来自生养她的父母。
符鸳从路旻一病房里出来时,发觉场景有些熟悉。
姐姐呢?
姐姐呢!
明明她进去之前姐姐都还站在这里的!!
姐姐又扔下她自己走了!
符鸳越想越委屈,她其实可以很快的,姐姐为什么就不能等她一下呢。
又要让她一个人走回去吗。
她戳了戳站在那的黑衣保镖,两唇角向下撇,唇瓣有些颤抖,姐姐她又回去了吗?
保镖见她眼尾有些泛红,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样子,一贯严肃的声音放慢,生怕把她给吓哭了,大小姐她
话还没说话,符鸳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淡的好了?
回过头,果然是姐姐在朝着这边走来。
姐姐!符鸳朝她奔过去,满眼欢喜,跟刚刚委屈巴巴的小可怜判若两人。
不过许覆还是眼尖地发现了她粉嫩的眼角边含着的泪花,食指替她拂去,刚刚怎么了?
符鸳本来想说没什么就是打了个哈欠,但知道姐姐不喜欢谎话,就如实说道:我还以为,姐姐又要把我丢下了。
又。
许覆知道她讲的应该是上一次,她先一步回了车上。
那时,她刚过来不久,许覆先回车上是想看她会不会逃跑,或者背着她搞一点什么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