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安墨眸幽深,随后摆手让江护退了下去。
夏季的夕阳,时间总是长一些。
宋薇坐在窗前,上一刻还看着天际那一抹霞光,下一瞬,乌云却陡然笼罩开来,黑压压的,颇有些可怕。
“夏季的天儿,比你的脾气还阴晴不定。”
宋薇闻言扭头,就见温周不知何时过来的,正倚在门框上睨着她。
“大夫怎么交代的,你不要命了?”宋薇惊了一跳,忙起身过去扶他。
见她没有因白日的一时之气不理会他,温周扬了扬嘴角。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宋薇呵斥着,将人扶到软榻躺下。
“一个人待的无聊,来寻你解解闷。”温周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对了,你头上的伤如何了?可全都结痂了?”他装作浑不在意。
“不那么疼了,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宋薇边答,边唠叨,“你手臂骨头断裂,若是再胡作非为,不遵医嘱,以后真会废了的。”
温周,“有那么严重?我还以为那老头又故意吓唬我。”
宋薇没好气道,“你以为呢,你手臂伤的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温周皱皱眉,叹口气后故作不愿道,“那行吧,接下来几日我安生躺着,不动就是了。”
宋薇撇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正在这时,宁禾来报,库房管事来了,要见宋薇。
温周皱眉,“中馈不是方氏在打理吗,他寻你做什么?”
宋薇摇头,“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宁禾将人带去了正厅。
“二少夫人。”管事先是行了个礼,才道明来意。
“听闻二少夫人受了伤,正巧库房里还有些上好的鹿茸,奴才特意送来,给二少夫人补补身子。”
听了这话,宋薇秀眉微扬,“管事这消息可是慢了好几拍,我这伤,都快好了。”
管事脸皮僵了僵,眼中浮上无奈。
二少夫人分明是什么都知道。
“况且,库房里的东西,应不是你一个管事可随意支配的吧?”
“二少夫人。”管事耷眉耸眼道,“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宋薇喝了口茶,淡淡问,“父亲让你送的?”
管事迟疑着点了点头。
“行了,东西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