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他同余夫人大吵一架后,就跑来了醉羽轩,恰那日碰上了一向不对付的秦杰,二人因一壶酒杠了起来,他本就心情不好,又被秦杰一激,当即一掷千金!
可他身上银子不够,赌气挥霍了两日后,便押了林波,回府去取银子,不料却…
“你先放了我的小厮,不日,我定会将银子还你。”
“不日是多久?”老鸨问。
余修嘴角抿起,沉默着没有开口,母亲尚在牢狱中,余府不会给他银子,他也没把握何时能还。
老鸨一看他这神情,笑脸拉了下来,“余公子可是在忽悠奴家,莫不是您连何时能还上都不知?”
“放肆,你怎么…”余修身后小厮上前呵斥老鸨,被余修拦住了。
“你先放了林波,银子,十日之内,我便还你。”经历了府中那些,余修心绪甚为平静,家人都可一息翻脸,何况一青楼老鸨。
“忱老鸨,本公子这些年在你这消费的银子十万两也有了,我如今是遇了些难事,可你,别因小失大。”
不过一瞬,老鸨心里就转了十几个弯,余修是余府嫡长子,只要余府不倒,缺银子不过一时,堂堂大理寺卿,她醉雨轩得罪不起。
“余公子都开口了,奴家自是答应。”
余修松了口气,正欲开口让老鸨放了林波,身后却倏然响起一戏谑男声,“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余公子吗,你母亲都下牢狱了,还有心情来寻花问柳呢?”
“下牢狱?”老鸨愣住了,扭头看向迈着外八步,大摇大摆走来的秦杰。
“老鸨,你还不知晓呢吧,余府夫人草菅人命,今早上被京武卫抓了,那一万三千两银子,余公子怕是还不上了!”
“余公子?”老鸨瞪大眼睛看着余修,那可是一万三千两啊!余夫人怎么会被抓了呢!那她银子怎么办?
“我说了十日之内,一日都不会晚。”余修扔下这句,回身看着鼻孔朝天的秦杰,脸色幽冷,“小兔崽子,你再敢胡言乱语污蔑我母亲一句,爷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
“呵。”秦杰挺着胸往前两步,身高不够的他只能昂头看着余修,“如今连你爹都不管你了,还那么嚣张呢,哪个给你的底气!”
“你信不信,今儿爷让你出不去这醉羽轩,又或是…”秦杰上下打量着余修,呵笑道,“你求求爷,爷就帮你还了这一万三千两银子?”
余修双拳攥紧,看着秦杰那嚣张跋扈的脸豁然上前一步。
高大暗影笼罩下来,秦杰下意识后退,“你…你做什么?我可都是为你好,你母亲如今坐了牢,你父亲又不管你了,你生计都困难,拿什么还人银子。”
“爷如何,用的着你个小兔崽子管,一个发育不全的残废,有逛窑子的能耐吗。”余修一把揪住秦杰衣领,直接将人提了起来,脸色阴冷无比。
秦杰双腿离了地面,吓的他使力踢腾,“你放开我。”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及他的身高,尤其余修—骂他残废!
他只是矮了点,可却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所有能耐都有!
余修哼了一声,手倏然一松,秦杰“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屁股撞上楼板,整个二楼都震了几震。
“哎呦。”秦杰疼的龇牙咧嘴,抬头怒瞪着余修,本想放几句狠话来着,却终没再敢挑衅,今日的余修,委实骇人了些。